這樣緊張地等待評委宣布結果,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還是遠月學生的時候。
“第一名是小林龍膽選手的雪花刺身。”
北山杏衣宣布出的結果讓薙切薊心中一喜,“反抗者”一方的人則都神情緊張起來。
雖然薙切薊有些奇怪為什麼是小林龍膽而不是他最看好的司瑛士奪得第一,但隻要第一是“美食中樞機關”的選手奪得,那他也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不過小林龍膽那個死丫頭,他還一直以為她的心是向著“反叛者”的,想不到在最關鍵的時候,她還是知道該站在哪一邊,這讓薙切薊有些欣慰。
本來是打算在比賽結束後打死她的,現在,就打個半死吧!
“耶耶耶!司,我贏你了,我贏你了耶!”
小林龍膽因為北山杏衣宣布自己是第一名而高興地蹦蹦跳跳,跳的時候還不住比剪刀手。
司瑛士疑惑為什麼不是自己而是一直不如他的小林龍膽得了第一,但他和小林龍膽是從初一時就在一起的同伴,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沒有掉隊,小林龍膽的實力毋庸置疑,和他比也隻有毫厘之差,這次能贏,應該是狀態比自己要好吧。
司瑛士這樣想著,同時點頭道:“恭喜你,小林。”
小林龍膽第一名的位置確定,薙切薊心中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大意。
最後一名是誰他已經心中有數,接下去二、三名的名次,將決定誰才是這次“聯合食戟”的最終勝利者。
現在是“美食中樞機關”三分,“反抗者”小隊三分,哪一邊的選手能奪得第二名獲得兩分,將決定其所屬的陣營獲得最終的勝利。
“第四名是司瑛士選手的鹽釜鹿肉。”
北山杏衣接著公布的第四名讓薙切薊大腦如五雷轟頂,司瑛士同時跟著臉色煞白。
怎麼可能!“十傑”一席、二席、十席還有一個曾被退學的學生,四個學生進行比試,而且是不限主題可以讓每個人儘情發揮的比試,居然是一席司瑛士得到最後一名?這不可能!
宣布完第四名的歸屬後,北山杏衣想了想後接著道:“雖然二、三名的名次沒能討論出結果,但無論結果如何,二、三名的分數最後都要歸到‘反抗者’這邊,也就是說,排名高低根本不重要,這樣吧,薙切繪裡奈選手的白粥和田所惠選手的鳳凰水晶並列第二好了!”
北山杏衣這樣宣布後,wg的一等執行官安妮直接把頭磕在了桌子上。
“真是……我成為wg的執行官也有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居然不能分出兩道料理的優劣,看來我的修行還遠遠不夠啊!”
安妮懊惱道。
“這不怪你,不隻是你,我和這位顏同學同樣沒能給這兩道料理定出高低,隻能說,這兩位選手的料理都非常出色,我現在開始覺得遠月有那麼些意思了。”
北山杏衣安慰安妮道。
“等等,我不服!”
薙切薊滿臉怒容地衝到了評委席前:“司瑛士的料理,怎麼可能是第四名!繪裡奈她……繪裡奈她端上來的明明隻是一碗什麼東西都沒有加的白粥,這怎麼可能壓倒司瑛士的鹽釜鹿肉!你們是不是在有意偏袒‘反叛者’!”
在北山杏衣公布第四名之前,他一直以為第四名會是薙切繪裡奈,因為她端上去的,是一碗沒有添加任何佐料和其他食材的白粥。
他當時還以為是薙切繪裡奈理解了他的苦心,打算拋棄那群沒前提的“反叛者”投身到他的懷抱。
顏開推了推眼鏡,他很淡定地對薙切薊道:“中村先生麻煩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還有我現在姓薙切!不要老是叫我十五年前的姓!我忍你很久了!”
薙切薊怒道。
這個混蛋中原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自己的忍耐極限,現在,他如意了,自己的極限,到了!
“呃,那好,薙切先生。”
顏開“從善如流”。
雖然顏開不鄙視倒插門女婿,覺得這是個人的選擇,外人無可指摘,但是像薙切薊這樣,把入贅之後的姓看得這麼重……隻能說這就是東瀛獨特的“婿養子”文化吧,反正顏開是不理解的。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他決定還是尊重薙切薊的想法,稱呼他為“薙切先生”好了。
顏開開始稱呼薙切薊為“薙切先生”,但有人卻不樂意了。
“誰允許你用‘薙切’這個姓氏的!身為薙切家的繼承人,我現在宣布你被逐出薙切家了,以後不許再用‘薙切’這個姓氏招搖撞騙!”
薙切繪裡奈雙手抱胸,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薙切薊道。
此前薙切仙左衛門因為用洗腦的方式教育薙切繪裡奈,於是將薙切薊逐出了薙切薊,但是一直沒有將薙切薊從家譜中除名,這也給了薙切薊入主遠月提供了前提條件。
“十傑評議會”權力再大,也不可能將學校拱手送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所以在遠月學園的校規中有一條,遠月總帥必須由薙切家的人擔任,而薙切薊恰恰就是薙切家的人。
薙切仙左衛門一直顧念舊情,而且始終希望薙切薊能幡然悔悟,所以沒有把薙切薊從家譜中除名,但是薙切繪裡奈卻沒有這個顧忌,直接以薙切家繼承人的身份想薙切薊下達了逐出令。
“繪裡奈!”
薙切薊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薙切繪裡奈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這還是他“乖巧聽話”的女兒麼?
原以為薙切繪裡奈即便誤會自己,也隻是生出些叛逆心理,可看薙切繪裡奈這架勢,這哪裡是叛逆心理,這是要呂布心理啊!
薙切薊當然不知道,這實際上是他種入薙切繪裡奈心中的恐慌種子的反噬。
她以前有多怕薙切薊,當這種感情轉化為恨之後就會有多強烈。
在薙切薊和其他女人有染之後,薙切薊在她眼中就不再是父親,而是一個肮臟的男人,對於一個肮臟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恐懼心理,所有的恐懼都被轉化成了濃濃的恨意,恨這個不守夫道的男人。
薙切繪裡奈甚至在想,母親當年以治病為名離開薙切家,是不是就是因為知道了父親在外麵有女人,傷心之下才離開的,這下,薙切繪裡奈把失去母親的恨算在了薙切薊身上。
恨上加恨,讓薙切繪裡奈直接做出了將自己父親逐出家門瘋狂行為。
顏開也震驚了,女兒把父親逐出家門,這種操作,他一個中原人從來沒見過……不,是聽都沒聽說過啊!
一直都是聽外公吵著要把舅舅逐出家門,但也從來沒見外公真把舅舅從族譜裡除名,每年中秋、過年的時候,也總是少不了偷偷唉聲歎氣。
見顏開一臉震驚地看向自己,薙切繪裡奈瞪了顏開一眼道:“看什麼看,這種不守夫道的男人,我沒把他浸豬籠已經是心慈手軟了,把他逐出家門怎麼了!”
顏開咽了咽口水,默默點頭。
行,你……不,您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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