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顏開除了點頭還能怎麼辦。
霞之丘詩羽在前頭帶路,顏開落後一步,和毒島冴子小聲交流了起來。
之前“聯合食戟”的時候,霞之丘詩羽邀請過毒島冴子一起去為薙切繪裡奈助陣,隻是毒島冴子那時間要去大阪參加元月會,所以隻能婉拒。
一個寒假不見,毒島冴子笑容依舊,氣質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似水,給人一種很潤的感覺,但顏開卻敏銳地感覺出毒島冴子身上沾染著一絲淩冽的殺氣。
“這個寒假,冴子你去……那個過了?”
顏開小聲問毒島冴子道。
毒島冴子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隻是淡淡地點頭。
顏開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提醒了一句:“彆迷了眼。”
他說的“那個”,指的自然是殺人,毒島冴子天生殺心,殺戮對她來說如同毒藥一樣致命,顏開並不打算製止毒島冴子,隻是希望毒島冴子能永遠記住,不要被情緒支配手中的刀,更不要將刀鋒對向無辜的弱小。
真要論起殺人,顏開殺的比毒島冴子多多了,如果他勸毒島冴子不要殺人,那不成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信點燈”了?
“開君請放心,我會注意的。”
毒島冴子輕輕頷首。
她沒有告訴顏開,她去殺的,但那些疑似欺負過玲的權貴,這是她身為玲的“冴子媽媽”和師父的責任,和顏開沒有關係。
之前世戲煌臥之助說,隻要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乾掉就一定不會有錯漏,這話雖然聽著亂來,但真正實施起來卻非常痛快,反正毒島冴子是這麼認為的。
在和世戲煌臥之助學劍一段時間後,世戲煌臥之助開始兌現諾言,發動“暗武”的力量去找尋東京範圍內那些有著特彆癖好的權貴,尤其是在某些時候會突然消失一兩天的人,他們很可能就是去了“中”,是重點懷疑對象,毒島冴子準備優先乾掉。
在一個寒假的時間裡,毒島冴子已經殺了三個,都是人前衣冠楚楚,享有非常高的社會名望的成功人士,其中一個還創辦了一個頗有影響力的兒童福利基金,資助這多家孤兒院,將“孩子是東瀛的希望”這句話喊得無比響亮。
一想到那個人登在報紙上的愛撫孩童的照片,以及毒島冴子闖入他密室時看到的那些不堪入目的景象,毒島冴子險些沒能保持住片塵不染的心境,想要將那個人渣碎屍萬段。
這三次殺人,都有“暗武”在背後運作,所以是絕對查不到毒島冴子身上來的,雖然這樣等於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了“暗武”手上,未來又被“暗武”脅迫的可能,但毒島冴子不在乎。
把那些肮臟的雜碎送入地獄,還是這件事情比較重用。
那些利用手上權力去達成自己扭曲**的人,不管他們有沒有欺負過玲,都確實該死!
唯一讓毒島冴子苦惱的是,為什麼東瀛有那麼多變態,僅她目前收到的信息,整個東京都,能查到的就有上百名有那種癖好的權貴顯赫,但鑒於那種癖好在東瀛也屬於比較見不得人的事情,就算以“暗武”的勢力,查出來的恐怕也僅僅隻是冰山一角,更多人隱藏在海麵之下,需要更多時間去查找。
本來隻是因為一時憤怒起想要為玲報仇,但現在看來似乎有搞成終身事業的趨勢。
不過,這或許就是我的宿命吧,但是一輩子沐浴在腥風血雨之中,對我來說倒也不壞。
想到這裡,毒島冴子又笑了。
雖然是霞之丘詩羽提議出來逛街,但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帶著顏開和毒島冴子一通亂逛。
顏開早已經讀出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的情緒,知道兩人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但為了配合兩人,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想看看她們葫蘆裡賣的到底什麼藥。
走著走著,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私立神間學校附近,霞之丘詩羽非常生硬地轉折道:“好累啊……咦,學弟,我們怎麼走到學校來了?算了,既然來學校了,就索性回社團休息一會吧!”
學姐,你用心敢再明顯一點麼?
顏開好笑地道,有心想要和霞之丘詩羽抬杠,但也挺想知道霞之丘詩羽和毒島冴子在計劃什麼,便點頭道:“好啊。”
反正有毒島冴子參與,顏開就不怕會是整自己惡作劇,而且……
看著微微喘氣的霞之丘詩羽,顏開覺得,就算真是要整自己,看著體能廢柴的學姐下了這麼大本錢,倒也有必要試一試。
反正他有自信學姐整不到他,到時候再嘲笑計劃失敗的學姐一番也不遲,哈哈哈!
咳咳,淡定,淡定!
走到活動室門前,門還沒開,顏開就發現裡麵有好多人在,心跳強弱不一,雖然不一定完全準確,但顏開大體能猜出裡麵都有誰。
所以,驚喜是在裡麵麼?
顏開看向霞之丘詩羽,而此前一直走在前頭的霞之丘詩羽突然落後了顏開一步。
顏開會意,這是要他開門啊……
為了知道到底有什麼等待著自己,顏開上前一步,將活動室的門推開。
“生日快樂!”
門一開,數道五顏六色的禮花就向顏開激射而來,幸好顏開心裡有準備,克製住了身體本能,不然這會就是該飛起幾式“風雷掌”,然後向自己放禮花的那些人就被打爆成為“血花”了。
“這是……”
活動室內,各種彩帶和氣球堆砌起了歡慶的氣氛,牆壁上還拉起了橫幅“祝顏開小師叔生日快樂”,嗯,應該是小颯乾的。
薙切繪裡奈站在一個一人高的大蛋糕前,雙手抱胸一臉倨傲,此時的她穿著潔白的廚師服,所以,這蛋糕是她做的?
伊芙、新戶緋沙子、赤瞳、艾斯德斯、提亞悠、禦門涼子……這些平時和顏開關係密切的人都圍在門口,為顏開鼓掌慶祝。
顏開擠出一副大受震驚的表情,當然,實際上他確實挺驚訝的,他是真沒想到,霞之丘詩羽帶他饒了那麼多路,就是為了給他慶祝生日。
“怎麼,是不是很奇怪我們怎麼會知道你的生日的?”霞之丘詩羽將愣在門口的顏開擠入活動室,然後笑著道,“笨蛋學弟,你的學生證上寫著你的出生日期呢!”
“嘛,雖然很不情願,但其他人都主張給你過生日,所以我也就勉為其難答應幫忙了!”
霞之丘詩羽一臉得意地道。
騙人,明明最開始是你提議的!
其他人在心裡吐槽道。
“真是的,區區生日,居然要動勞我這個遠月總帥給你做蛋糕,給我心懷感激地全部吃下去,一點都不許剩!”
薙切繪裡奈閉著眼睛,高抬下巴用鼻孔說話,又是祖傳的傲嬌發言。
所以說,你們這些傲嬌說話能彆這麼類人麼……
其他人在心裡繼續吐槽。
“你們真是……”
顏開心中有些許感動,但更多的,卻是另外一種情緒。
我現在要是說,我從來不過陽曆的生日,隻過陰曆生日,她們會不會打死我?
顏開硬擠出的笑容中帶著無儘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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