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想必客人都都已經等不及了,去,可以準備開始開館儀式了。”
西川正明吩咐道。
“是,社長!”
館長躬身行禮道。
其他展覽館,館長是管理上的一把手,但是在“水月宮”,因為西川正明已經準備在“水月宮”常住,那“水月宮”真正主事的人自然就是西川正明,而館長隻能算是“水月宮”的管家而已,而事實上,現在“水月宮”的館長此前正是西川正明的管家。
福田館長離開後,西川正明再次仰頭,看向“黑暗之星”。
“不隻是客人等不及了,我想,你應該也等不及被更多人看到你的光輝了吧?”
西川正明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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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宮”一層,自助式餐廳裡,許多逛了一下午的賓客正在這裡用餐,用餐的同時也不忘炫耀著自己今天買下了什麼樣的珠寶。
珠寶這東西,買來若是不能用來炫耀,那九成的價值就等於沒有。
“水月宮”自上午開放,供客人們隨意參觀,挑選自己中意的珠寶,而為了照顧客人的體力,“水月宮”裡特意設立了一個自助式餐廳,餐廳裡一直擺放著豐盛的食物,讓肚子餓了的客人可以隨時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當然也接受訂餐,而且這一切都是不要錢的,畢竟,來這裡的客人哪怕隨意消費一點,自助餐廳那點損失也就不算什麼了。
論搶錢,肯定還是珠寶行比餐廳強。
但是現在,這一常識似乎在接受強大的挑戰。
自助餐廳後廚,超過三十人的料理人團隊辛苦忙碌著。
“快點,六號桌又空了!”
“開什麼玩笑,這才多久啊?”
“笨蛋,你剛剛開始在這裡乾活麼?六號桌的客人吃完一桌東西有超過十分鐘麼?”
“救命啊,她從早上吃到現在,這是要累死我們麼?”
“不單是我們,連采購的人也要吃不消了,為了她,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補貨了!”
後廚中不斷有人發出哀嚎。
其他人來“水月宮”都是來看珠寶的,誰能料到居然有人從早吃到晚,吃到現在都還沒走出餐廳,原以為自助餐廳後廚準備二十來名料理人就足夠了,結果現在增派到三十多名依舊捉襟見肘,而消耗的食材也超過了今天的預算好多倍,後廚料理長已經直接暈過去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向館長交代。
自助餐廳中,一襲動人禮服的藥師寺涼子坐在雙人桌前,玉手捏著酒杯的高腳,晃動著杯中紅色的酒液:“想不到你也會來‘水月宮’的開館儀式,我還以為你隻對骨頭感興趣,對這種以珠寶為主題的聚會不感興趣呢!”
藥師寺涼子身前,一聲素白長裙的九條櫻子正小口吃著蛋糕,聽到藥師寺涼子的話後有些不樂意了:“瞧你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女生,喜歡珠寶有什麼問題麼?”
“哦,那你有看中什麼寶貝麼?”
藥師寺涼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對於這位平時長褲襯衫就把自己對付過去的閨蜜,藥師寺涼子真的很難想象她佩戴珠寶首飾的樣子。
明明天生麗質,卻這麼糟蹋自己,偏偏就算這麼糟蹋了,卻還是這麼天生麗質……
藥師寺涼子想想就覺得惋惜。
聽藥師寺涼子說起她中意的寶貝,九條櫻子立刻來了精神:“我是聽說展品裡有一個水晶頭骨才特意趕來的,本來隻是有些好奇,結果到現場看了之後,啊……怎麼可以有這麼栩栩如生的水晶頭骨啊!那雕工,那質感,真是絕了我跟你說!而且聽工作人員說,這水晶頭骨的下顎居然是可以活動的!實在是太美妙了(斯巴拉西)!這次過來的真是太值了!”
說著說著,九條櫻子整個人陷入的迷醉之中。
“……”藥師寺涼子眼角抽動了一下,“剛才有那一瞬間覺得櫻子你居然也有女兒家樣子的我實在是太蠢了,謝謝你櫻子,你真是帶給了我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體驗呢!”
這可是一直自負絕頂聰明的藥師寺涼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好蠢,居然會對九條櫻子的女子力有所期待。
“唔,涼子,你這話是不是在罵我?”
九條櫻子皺著眉頭道。
“這時候你可以自信一點的。”
藥師寺涼子微笑道。
“涼子好過分啊!”
九條櫻子略帶委屈地道。
自助餐廳的另一邊,剛想要出去吹風的夏川真涼被一名豔麗的金發女子攔了下來。
“真涼,誰允許你來這裡的?我可是隻帶了真那一個人來,還是說你使手段從你父親那裡要來了請柬?”
金發女子的聲音中帶著厭惡、蔑視、憎恨,好像夏川真涼和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這名金發女子打扮得珠光寶氣,不僅身上戴著名貴的項鏈、耳環、頭飾,連指著夏川真涼的那隻手,五根手指中有四根手指戴著戒指,其中一根還是兩枚,感覺身上的珠寶首飾加一塊能有好幾斤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吃得消戴這麼多首飾的。
雖然被金發女人惡語相向,但夏川真涼卻一點不著惱,反而露出微笑,然後向著金發女子盈盈一拜:“母親大人,真涼是隨同學一起來的,您若是嫌真涼礙眼,真涼立刻就走。”
“媽媽,大家都看過來了,算了!”
一個和金發女子有著相同發色的雙馬尾少女拉住了金發女子的手然後小聲道。
金發女子氣焰立時一消,她也是要麵子的,在這裡吵架會顯得她很沒素質,於是她恨恨地瞪夏川真涼一眼:“你最好給我立刻消失!”
“好的,母親大人!”
夏川真涼繼續保持微笑,卻一動不動,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個金發女子是夏川真涼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夏川真涼的繼母,所以夏川真涼叫她“母親大人”,當然,這句“母親大人”不過是個稱謂而已,中間沒有蘊含任何感情,就和叫“阿貓”、“阿狗”是一樣一樣的,夏川真涼從沒把金發女子當做自己的長輩,更不用說母親。
而金發女子同樣沒有將夏川真涼當自己的女兒,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就是來和她家真那搶財產的,是她的敵人!
看看這個女人狐狸一般狡詐的樣子,再看看自己蠢鈍如豬的女兒,若是自己不早點將她趕出夏川家,未來夏川家一定會被這隻母狐狸奪走,而她和女兒就隻能流落街頭,對,一定會變成這樣的!
所以,她必須趁著夏川真涼翅膀硬之前將她趕出去。
可是夏川真涼這個小丫頭雖然外表笑眯眯的,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狡猾的女人,金發女子一直對她惡語相向,換做其他小女生早就哭哭啼啼想要離開這個家了,但夏川真涼卻總是從容應對,從來不和金發女子頂嘴,但也絕不會順著金發女子的話做事。
金發女子覺得自己的女兒蠢鈍如豬,當不起大事,但是對夏川真涼來說,隻有嘴巴厲害的金發女子同樣蠢鈍如豬,她從一開始就搞錯了該使力的對象。
你以為我想留在這個家麼?如果你真想讓我滾,麻煩將力氣使在自己老公身上啊,你要是能讓他馬上風,我立刻就回媽媽那裡去!
夏川真涼一臉笑容地在心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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