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八年前,還在上小學三年級的服部平次到京都的山能寺玩,在那裡,服部平次遇到了一個唱著《丸竹夷》的可愛女孩,歌聲清脆動人,女孩……
“等等等,雖然現在時間還算寬裕,但我沒空聽你講這些廢話,說重點!”
顏開打斷服部平次的回憶道,聽這些偵探說話真特麼費事,總是喜歡賣關子和當謎語人,現在這個還跟我玩回憶殺,想磨時間晚點死是吧?
“哦……”
被人打斷回憶,服部平次略有不滿,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推理秀,連這都不讓他儘興,還有天理麼?
但看到顏開身旁站著的大宗師,服部平次還是選擇乖乖配合:“我在那個女孩站過的地方撿到了一顆水晶珠,就下意識以為那是那個女孩丟的,於是就將其保存了下來,想要在和那個女孩再次相遇的時候還給她。”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這顆水晶珠實際上並不是女孩的東西,而是我和女孩相遇的前一天晚上,‘源氏螢’的成員在山能寺盜走藥師如來的佛像時,不小心遺失的佛像的白毫!因為缺少了白毫,藥師如來的佛像沒有被‘源氏螢’賣出去,而是保存了起來。”
在佛教傳說中,如來佛祖有“三十二相”,“手過膝相”、“眉間白毫相”、“頂高髻相”、“泉城紅”……
後世佛教信徒為了還原佛祖的寶相莊嚴,在塑造佛像時會刻意在佛像上展現“三十二相”,而“三十二相”中,“眉間白毫相”就是指佛祖眉間有白色毫毛,放有光明,放在佛像上,就是以物體於佛像眉心位置進行點綴,這便是所謂的白毫,而水晶珠就是經常被用來當做白毫的珠寶。
聽服部平次說到這裡,顏開和北山雄梧都皺眉起來,見到兩人都在皺眉,服部平次不由停下了說話,北山雄梧連忙道:“接著說!”
服部平次連忙繼續道:“前些日子,我將水晶珠的事情在采訪時告訴了記者,記者將水晶珠的樣子拍下,刊登在了雜誌上,正是這張照片讓‘源氏螢’的人知道了原來八年前遺失的白毫就在我手上。”
“而這個時候,‘源氏螢’實際上也出現了問題,三個月前,‘源氏螢’的首領去世,死之前,他將那尊藥師如來的佛像藏了起來,並留下一張畫,誰要是能解開畫上的謎題,將藏起來的佛像找出來,誰就能成為下一任首領。”
顏開和北山雄梧不由對視了一眼。
什麼時候盜賊團夥選老大要靠猜謎了?不該是誰能服眾,誰能製作詳儘的計劃誰當老大麼?真選不出就原地解散啊,“源氏螢”已經活動十二年了,這在盜賊團夥中已經是可以算是“老壽星”,盜取的佛像和佛教藝術品難以計數,得到的臟款應該已經是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足夠裡麵的每一個成員花一輩子的,在首領死後解散也不失為一個體麵的收場,未來搞不好還能成為盜賊界的一個神話,比如說“絕不失手的‘源氏螢’”之類的。
雖然顏開和北山雄梧神色有異,但沒有得到北山雄梧的示意,這次服部平次不敢停下,他接著道:“然後在這三個月裡,‘源氏螢’的成員接連被殺,就在昨天,連最後剩下的兩名成員中的一人也死了,‘源氏螢’目前隻剩下代號為‘弁慶’的那個成員活著,毫無疑問,就是他殺了‘源氏螢’的其他成員,其目的就是為了獨吞藥師如來的佛像,現在,他就隻剩下找出藥師如來佛像的位置,還有得到這顆八年前遺失的白毫,這樣他的計劃就得逞了!”
啊這……
確實呢,把競爭對手全部乾掉,剩下那個成員自然就成為首領,這競選方式確實比猜畫謎簡單有效多了,夠硬核!
隻是其他成員都死光了,“源氏螢”就剩個光杆司令,也就等同於解散了吧?
得到佛像的目的,不該是成為“源氏螢”的首領麼?畢竟一個連續作案十二年都沒有被抓到的盜賊團夥,“源氏螢”裡的成員應該都是有過人之能的人才,一尊完整的藥師如來佛像確實可以賣出天價,但是相比於一尊佛像,那些經驗豐富的盜賊才是真正的寶藏吧?
好家夥,這是為了一個金蛋把下金蛋的雞給殺了麼?那個“弁慶”氣性這麼大的麼?
“前幾天,他設計讓山能寺的和尚請東京的名偵探來破解畫謎,想要找出佛像,另一方麵,又派出殺手襲擊我,想要得到我手上的白毫,我剛剛就是在追那個殺手,結果不小心誤入了這裡……”
服部平次的聲音弱了下來。
那個殺手自己找死不要緊,怎麼就把他和柯南也都拉下水了……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服部平次也沒有反省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僅不想著報警反而非要逞英雄這件事,在知道水晶珠就是白毫的時候,他就應該第一時間報警告訴警察歸還失物才對。
“然後,那個‘弁慶’見手下遲遲沒有回音,就綁架了你的女朋友,想讓你去自投羅網?”
北山雄梧問道。
“不,不是女朋友,怎麼可能是女朋友呢,我們隻是普通的青梅竹馬而已!”
服部平次慌忙道,雖然他極力否認,但臉已經紅到臉黝黑的皮膚也不能完全遮掩住,活脫脫一塊燒紅了的煤炭。
所以,剛才你說的那句“我喜歡你”,是對著綁架你青梅竹馬的那個人說的?
顏開和北山雄梧都用鄙夷的顏色看著服部平次。
傲嬌毀一生啊!
顏開搖頭。
連心裡話都不敢說,現在東瀛的年輕人已經沒出息到這個地步了麼?難怪少子化這麼嚴重。
北山雄梧怒其不爭。
“嘛,要吐槽的地方有點多,總之,先去玉龍寺幫你把遠山和葉救出來吧。”
顏開搖了搖頭道。
她可是學姐她們的向導呢,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臨時再找一個向導也是件麻煩的事情。
“怎麼,小開,你要親自去?”
北山雄梧詫異地看向顏開,以他對顏開的了解,顏開應該不是那種熱心腸的人。
“有些事情想確認一下。”
顏開又對著快要下山的太陽仔細端詳起水晶珠。
這個水晶珠很不簡單,那麼用它作白毫的佛像應該也是不凡之物,他有些好奇那個佛像。
“對了,關於那張畫的謎題,你們解開了麼?”
顏開問道。
“解開了!”
服部平次聽到顏開問他謎題的事情,他立刻精神了起來:“實際上那副畫上的雛台就是象征京都的各種街道,而雛台上的各種圖案則是在指代京都的一些地標建築……”
“給我直接說結果!”
顏開瞪著服部平次道。
都說了沒時間聽他講廢話了,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麼?
“就在玉龍寺……”
服部平次不情不願地回答顏開。
推理的樂趣沒有了,服部平次瞬間覺得索然無味。
柯南緊跟著道:“將玉龍寺的布局當做一個‘玉’字來看,看看‘玉’字一點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建築,佛像應該在代表點的那個建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