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聽到顏開的話,薙切薊終於認真看了顏開一眼,但還是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什麼特彆的地方,冷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越來越沒禮貌了!”
“這大概是因為某些年長者沒能做個好榜樣吧,比如眼前的某位大叔。”
顏開摩擦著水杯的外壁道。
懟,懟起了……
霞之丘詩羽看著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的薙切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想笑。
感覺自己在口頭上似乎占不了便宜,薙切薊正了正自己的領帶,對新戶緋沙子道:“算了,給我另外上一張桌子吧。”
竟是直接指揮起了新戶緋沙子,儼然是將自己當做了這裡的主人。
新戶緋沙子不知道是不是該聽從薙切薊的命令,隻能將頭轉向薙切繪裡奈,看薙切繪裡奈是什麼反應。
但此時的薙切繪裡奈早已經六神無主,又哪裡能給新戶緋沙子提供指示?
自薙切薊出現起,她白皙的臉蛋就變得慘白起來,等到他靠近後,身體更是止不住地顫抖著,好似她麵對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世間最令人恐懼的存在。
“緋沙子小姐,麻煩幫我換杯開水,謝謝。”
顏開晃了晃手中的水杯再次提醒道。
新戶緋沙子看看薙切薊,又轉頭看看顏開,腦子陷入了宕機狀態。
這兩個人,她哪個都得罪不起啊!
“……”
薙切薊見新戶緋沙子久久沒有動作,臉色又黑了一分,這小子,存心和我作對是吧?
見新戶緋沙子一臉為難的樣子,顏開歎了口氣,搖搖頭道:“算了,不為難你,我自己來吧。”
說完,摩擦這水杯的手開始催動內力,水杯中的冰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熱氣升騰而起,水開始沸騰,竟是很快變成了一杯熱騰騰的開水。
眼前發生的事情著實有點挑戰三觀,薙切薊不知道眼前這個沒禮貌的小鬼到底是在玩魔術還是使了其他什麼把戲,竟然將一杯冰水變成了開水,一時間有些發呆,也忘了催促新戶緋沙子快點行動。
“呼……”
輕輕在杯口水麵上吹了一口氣,不斷升騰的熱氣被吹散,顏開輕輕喝了一口開水後道:“果然還是自己動手快點,我說對吧,這位大叔?”
最後一句話是問薙切薊的。
“……”
你是要我自己去抬桌子麼?
薙切薊眼角跳了起來。
“嘛,算了,繪裡奈,你的料理就等著以後吃吧,你現在更需要做的,是學會怎麼挑選客人。”薙切薊用輕蔑的眼神掃過顏開,也掃向餐廳內的所有客人。
“你的料理,不應該由這些素質低劣的人來品嘗,你若是學不會好好挑選客人,這可是會給你的料理抹黑的!”
我不是針對誰,而是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
此等狂言,自然引起了所有客人的不滿,能坐在這裡享用薙切繪裡奈料理的人,哪個不是上流社會的光鮮人物,自詡高雅,與眾不同,薙切薊竟然說他們是素質低劣之人,這怎麼能忍,立刻引得眾人對其口誅筆伐。
“你說什麼!”
“你這個無禮的家夥!”
“還不快給我們道歉!”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信不信我們一下子就可以讓你社會性死亡!”
眾多社會名流的叱責沒有讓薙切薊有一絲動容,這群社會名流,他們叱責自己的話語是如此無力,甚至沒有剛才那個討人厭的小鬼的話來得讓他血壓上升……
嗯?等等,他為什麼會生出這種比較?
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將會是他宣揚自己理念的第一個舞台。
“你們都是些自詡對美食頗有研究的人,但是你們之中,又有幾人可以挺起胸膛,敢說自己理解什麼才是真正的美食?真正的美食和畫作、雕塑、音樂一樣,是藝術!所有一流的藝術,其真正的價值,唯有那些擁有高雅品味,受過優秀教育的人才能理解,和其他普羅大眾和所謂的上流人士所決定的價值是截然不同的,因為這些價值普羅大眾根本不能理解,隻能算純粹的附庸風雅罷了。”
展開雙臂,薙切薊身上那股令人戰栗的氣場變得更加強烈,他以極其陶醉的口吻向在場所有人傾訴著他的理念,關於美食的理念。
“真正的美食,就是這樣的事物,隻有極少數人才能達成的價值共存的存在,唯有被那極少數的人認可的料理才是‘美食’,除此之外……都隻能算是‘飼料’而已!”
薙切薊重新掃視了一圈周圍,然後露出對牛彈琴的無奈苦笑:“嘛,算了,像你們這種以為使用了高級食材就可以做出美食的人,恐怕是難以理解我所說的話的吧?”
“你說什麼!”
“混蛋,你這是又在侮辱我們麼!”
“豈有此理,你可不要以為今天的事情可以輕易過去,等待接受我們的報複吧!”
“我們可都是遠月的客人,我們中也有很多遠月的合作商,你侮辱我們,就是侮辱遠月,管你什麼理念,侮辱了遠月,你就彆想再在東瀛混下去啊混蛋!”
看著群情激奮的客人們,霞之丘詩羽忍不住側頭,貼近毒島冴子道:“冴子,繪裡奈小姐的父親,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好讓人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