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聲音很像,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三千院凪和神樂卻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三千院凪是三千院家的大小姐,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錦衣玉食,而神樂則完全就是一個村女,在被藥師寺涼子收養之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貧窮的氣息,人生目標是每天能吃上鮭魚泡飯。
三千院凪身體虛弱,多走兩步路就會喘氣,而神樂天生神力,身體壯得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然後再用十字固勒死一隻大黑熊。
三千院凪是家裡蹲,連家門都懶得邁出一步,也沒有幾個朋友,神樂樂觀開朗,一天到晚到處瘋玩,也很善於和人交朋友。
三千院凪傲嬌,總是不肯輕易說出心裡話,神樂直爽,有啥說啥,沒皮沒臉的。
可能正是因為這許許多多的不同,聲音一樣的兩人看對方多少都有些不順眼。
“你用這種不爽的眼神看著我乾嘛?我礙著你了嘛啊魯?”
神樂用小拇指扣了扣鼻孔,從鼻孔裡挖出一團鼻屎,看了一眼之後順手彈飛,三千院凪連忙後退,怕自己被神樂的鼻屎彈到。
好沒教養的女人啊!
三千院凪幾時見過這樣粗魯的女人,心中對神樂的嫌惡越加強烈。
這時,綾崎颯上前,他擋在三千院凪的身前,同時非常熱情地對神樂道:“啊,神樂小姐,好久不見,你也是來參加‘月饗祭’的麼?”
“嗯,聽涼子姐說‘月饗祭’上有很多好吃的,她請我過來吃,我當然要來!”說起這個,神樂立刻高興地笑了起來,但很快地,神樂又收斂起了笑容,有些不爽道,“就是遇到了兩個不長眼的,把我的糯米丸子弄到了地上。”
剛才兩名綁架犯逃跑過程中推攘到了神樂,神樂本人當然沒事,他們壓根推不動神樂,卻不小心將神樂手上的糯米丸子打掉在了地上,這也成了兩人今天最大的失誤——居然敢對神樂吃的東西下手!
“啊,對了,神樂小姐,你見過小師叔了麼?”
綾崎颯問神樂道,同時也是為了岔開話題。
“咦?顏開也在這裡麼?我沒遇到啊!巧了,我也正好有事情找他!”
神樂突然想起,之前藥師寺涼子給了她一張卡,讓她可以在“月饗祭”隨意吃喝,但前提是她要用老鄉的身份去求顏開辦意見事情。
神樂當時被那張號稱可以在“月饗祭”上無限量品嘗任何料理的遠月金卡迷了眼睛,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事後才想起,顏開未必肯聽她的話,不過本著先爽了再說的原則,她打算“月饗祭”結束了之後再去想這件事情,不過既然綾崎颯說顏開現在也在“月饗祭”上,那她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去找顏開完成一下藥師寺涼子交代的事情。
畢竟老鄉見老鄉,背後打兩……咳咳,兩眼淚汪汪麼!
“小師叔在‘十傑’一席的餐廳裡,就在……”
綾崎颯向神樂說明了顏開所在的位置。
“謝謝你小颯,我去找顏開了!”
神樂高興地向綾崎颯揮手告彆,而綾崎颯送走了一位得罪不起的祖宗,心裡也是鬆了口氣。
順著綾崎颯的提示,神樂很快找到了田所惠經營的餐廳,自然也發現了坐在座位上等餐的顏開。
他有好久沒嘗過田所惠的料理了,正好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幫田所惠試吃一下。
“顏開,好久不見啊魯!”
久彆重逢,神樂非常熱情地向顏開打招呼道。
自己初到東京人生地不熟,不僅吃住沒有著落,甚至還被警察追捕,若不是顏開將自己介紹給了涼子姐,她現在可能隻能在公園裡搭紙箱房住,當然,也可能正在看守所吃牢飯。
“哦,神樂啊,好久不見。”
顏開見到神樂也是頗為意外。
上次和神樂見麵還是在雙子摩天大廈爆炸案的時候,看神樂的氣色,她最近這段時間應該過得還不錯。
到底是老鄉,而且還是他把神樂留在藥師寺涼子身邊的,若是神樂過得不好,他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這時,田所惠已經完成了料理,係著圍裙的親自田所惠將料理端了上來。
“哦,這是什麼?看上去好好的樣子啊魯!”
神樂見到好吃的東西就走不動道了,也不管藥師寺涼子交給她的任務,眼睛死死盯著田所惠端上來的料理,意思是,我想吃!
“你是開君的朋友麼?”
田所惠好奇地問神樂道。
“當然,不僅如此,我還是他的老鄉啊魯!”
神樂挺著她平平無奇的小胸脯道,渾然忘了她在一開始見到顏開時對顏開的提防。
顏開也懶得田所惠解釋他和神樂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現在關注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這口癖是怎麼回事?”
顏開皺眉道。
神樂一口一個“啊魯”的,他可不記得一開始見到神樂的時候神樂有這樣的口癖。
“你說‘啊魯’啊?”
神樂很快反應過來顏開說的是什麼,她用得意的笑容道,“那是騙警視廳的小姐姐們的零食用,她們好像覺得中原的女生都會帶這樣的口癖,我當著她們的麵說‘啊魯’的口癖,她們就會很高興地把她們的零食分享給我!”
神樂撓了撓頭:“真是的,東瀛人哪來那麼多奇怪的認知啊!”
什麼丸子頭發型、旗袍還有那個“啊魯”的口癖,這些都是東瀛人對中原女性的刻板印象,雖然神樂確實喜歡紮丸子頭就是了。
知道這種認知很奇怪你還配合她們啊!
顏開扶額:“是藥師寺涼子沒有喂飽你麼?你居然要去騙警視廳那些女警察的零食吃……”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可就要好好和藥師寺涼子說道說道了,他當時可是答應過自己要照顧好神樂的。
“那倒沒有,涼子姐對我還是很好,每天有給我準備好吃的,雖然比不上在你那裡吃的就是啦……”
神樂含著手指道:“但能多口吃的也沒什麼不好嘛,反正就是在每句話結尾加個‘啊魯’而已,我現在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