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當夏川真那發出這一聲疑惑的時候,夏川真涼注意到,夏川真那的臉上滿是困惑,而沒有被出賣的憤恨又或者是對夏川真涼的質疑,困惑,就隻是困惑,也隻有困惑。
自己這個傻妹妹啊……
夏川真涼又是歎氣又是好笑。
想夏川真那的父母,一個老奸巨猾,一個自私自利,為什麼兩人一結合,生下來的卻是夏川真那這樣一個傻白甜?
但是見夏川真那沒有懷疑自己騙她離間她和母親的感情,夏川真涼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放著夏川真那不管。
雖然之前刻意疏遠夏川真那,但夏川真涼並不討厭夏川真那,哪怕夏川真那是那對讓人討厭的男女生下的孩子,血濃於水的情親也還是讓夏川真涼對夏川真那討厭不起來,尤其是想起小時候的夏川真那非常黏自己,夏川真涼就更是不能不管夏川真那。
而且除了她之外,夏川真那有能靠誰呢?
身為一個驕縱的千金小姐,夏川真那在她所在的學校一向是金錢開道,乍一看一呼百應,現在失去了作為靠山的父親,身上的現金也都被母親騙走了,那些圍繞在夏川真那身邊的朋友還能剩下幾個?一個都不會有的。
父母不在,唯一能照顧夏川真那的人就隻有夏川真涼了,如果連夏川真涼都不管她,以夏川真涼對夏川真那的了解,她應該很快就會被人騙去援交,一邊被那些中年大叔欺負,一邊還傻樂嗬,覺得自己遇到了好人。
“真那,放學後彆回那個家了,回我家吧!”
夏川真涼對夏川真那道。
“啊?和姐姐回家啊……”
夏川真那一想起那個被警察貼了封條的家,也沒多想,默默點頭答應了下來。
領著夏川真那回到活動室,夏川真涼向顏開說明了夏川真那的身份,然後猶豫了一下,對顏開道:“顏開社長,對不起,我要退社!”
顏開看了夏川真涼一眼,這次她沒有感覺夏川真涼提出退社的時候有什麼被人逼迫的情緒,反而有一種下定決心承擔起某種責任的堅毅。
顏開還沒開口,雪之下雪乃卻先一步問道:“夏川同學,你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為了讓夏川真涼能留在中興社,一家上市公司都被整破產了,還有人為此將麵臨監禁,結果夏川真涼又說自己要退社,這是又準備讓誰去坐牢啊?
夏川真涼摟著嬌小的夏川真那的肩膀,然後道:“我準備轉學了,從下一學年開始,我準備轉入普通的公立學校。”
在喊出讓夏川真那和自己一起回家之後,夏川真涼腦子一下子想了很多,再次向顏開提出退社雖然是臨時決定的,但這絕非是夏川真涼的一時衝動。
帶夏川真那回家,不是單單帶她回家就好,還是負責支撐起她的生活。
房子不能賣,這是以後她和夏川真那生活的保障,也是遇到其他突發事件最後的依靠,而除了房子之外,夏川真涼現在手上隻有幾十萬日元現金和那一箱子珠寶。
原本夏川真涼還指望能靠那一箱子珠寶舒舒服服撐到大學畢業的,但是按照顏開的說法,那箱原價有五、六千萬日元的珠寶拿去變賣可能隻值兩千來萬日元,想要靠兩千萬日元支撐兩人到大學畢業之前的全部費用,這就不得不精打細算,一年下來需要花費上千萬日元的私立神間學校,這種名牌私立貴族學校夏川真涼是怎麼也上不起了,必須辦理轉校才行。
除了轉校之外,夏川真涼還準備去找份兼職,一味坐吃山空可不行,必須增加其他經濟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