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寺涼子坐在辦公室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她的辦公室上,兩張預告函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張是「貓眼」的,一張是「基德」的。
泉田準一郎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雙手搭在身前,向藥師寺涼子鞠躬道:「參事官,這是今天早上,北原商社的社長北原建司派人送到警視廳的。」
「這是又撞車了?」
藥師寺涼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泉田準一郎點頭:「是的,參事官,而且定的日子也是同一天,也就是北原建司結婚宴會的當天,據說他會在結婚宴會上將一顆新入手的重達五十克拉的紅寶石項鏈當做結婚禮物在宴會現場給他的新婚妻子戴上,而‘貓眼和‘基德的目標都是那串紅寶石項鏈。」
「真是,這好像是上次‘水月宮事件之後,‘貓眼和‘基德的又一次撞車,話說有沒有第三份預告函?比如說那個‘楚留香的?」
藥師寺涼子隨意掃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預告函道。
這「楚留香」貌似是唯一一個從她手上得手的怪盜,連艾斯德斯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現在艾斯德斯功力大漲,藥師寺涼子非常希望能從他手上找回場子。
她可是警視廳的女王,女王的人生履曆上不應該出現汙點。
泉田準一郎苦笑道:「‘貓眼和‘基德一起已經夠讓人頭大了,若是再多個‘楚留香,警視廳就真應付不過來了!」
外行看個門道,那些媒體和看新聞的人隻知道「貓眼」和「基德」頻頻失手,簡直像個笑話,但是泉田準一郎非常清楚,為了對付「貓眼」和「基德」,警視廳每次都付出了大量的警力,而且警視廳的警員在這儘兩年的時間裡都接受了大量培訓,又從其他警察本部抽調了不少乾警,還破格提拔了很多有能力的民間人士,警視廳的實力直追二十年前最頂峰的時候,可就算如此,警視廳派去的警察還是多次失手,更加沒能抓到「貓眼」和「基德」,這兩個怪盜的難纏程度絕對超乎想象。
當然,「貓眼」和「基德」再怎麼難纏,說到底隻是技術高超的怪盜,威脅有限,但那個「楚留香」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武功高強的武術高手,好在之前他隻求寶石,沒有傷人性命,不然看他和艾斯德斯顧問戰鬥的場麵,哪怕是殺光「水月宮」的所有人,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泉田準一郎是真的不想再對上「楚留香」。
藥師寺涼子微微一笑,然後問泉田準一郎道,「北原建司怎麼說?」
那些個和大資本家相關的案子從來是最難辦的,他們喜歡把警察當狗一樣呼來喝去的,動不動就把「彆忘了你們的工作是我繳的稅金」,搞得大家不知道他們有在偷稅漏稅似的。
而且忌諱還多,這裡不許查,那裡不許進,把警察當賊一樣防。
嘛,也可以理解,畢竟那些大資本家沒有一個乾淨的,在他們眼裡,恐怕警察比賊可惡多了,賊了不起偷他們一件兩件東西,但是警察搞不好是要抄沒其全部財產的。
「他……」泉田準一郎吞了吞口水,斟酌了一下語句道,「北原社長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變成一場鬨劇,所以希望警視廳能在不讓他的結婚宴會被人打擾的情況下將事情解決掉。」
「簡單點說,就是讓我們不要派大隊警察過去,但又要將人抓住是吧?」
藥師寺涼子笑著搖頭:「想得還真好!」
既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這北原建司確實想得很好。
「那明智老師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