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上,人頭攢動,偌大一個展覽館中站滿了人,可即便如此,還是不停有人向著展覽館裡擠,畢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名利雙收的機會啊,哪怕是對自己的藝術鑒賞能力沒什麼自信,甚至根本不知道白川仁和,更沒有看過他的任何一副畫作的人,也要進來湊個熱鬨。
如此多的客人自然給安保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中森銀三攔在展覽館外讓大家排隊,結果被如潮水一般的客人直接衝倒下,若不是一名貴婦拉了中森銀三一把,恐怕中森銀三就要被那些客人給踩著過去了。
“謝謝,謝謝夫人。”
死裡逃生的中森銀三向貴婦道謝。
“不客氣。”
貴婦微笑著道,同時在心裡小聲嘀咕,大叔,如果你真的感謝我的話,就原諒我之前的年少不懂事,讓青子理我一下吧。
這貴婦自然便是黑羽快鬥假扮的,事情鬨成這樣,說實話,他已經完全不知道之後會如何發展了,隻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看一步。
放在會場中央的九幅畫隻允許隔著展示櫃看,而且不允許拍照,這樣一來,給鑒定帶來了一些麻煩,但這並不是最麻煩的,真正麻煩的是,沒有人見過真品。
是,白川仁和的畫很有名,他的封筆作更是名畫,但問題是,這幅畫除了白川仁和和有馬智雄之外,沒幾個人見過,既然沒見過,那又怎麼從這九幅幾乎一樣的畫中選出白川仁和的真跡呢?這不是玩人嘛!
“啊哈哈哈,真是被擺了一道呢!”
展覽館外的一座酒店內,一個猴子臉的男人用望遠鏡看著人山人海的畫展,忍不住大聲笑了出來。
“真是,遇到這種棘手的事情還能笑得出來的人,恐怕也就隻有你了。”
一個大胡子男人忍不住笑著道。
“這麼多人,你還有辦法把畫偷出來嗎?”
一個劍士打扮的男人小心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寶刀,同時問那猴子臉男人道。
“完全沒辦法!”
猴子臉男人雙手一攤道。
“哈哈,想不到居然有連魯邦都沒轍的時候!”
那大胡子男人大笑道。
猴子臉男人不是彆人,正是世界有名的國際大盜魯邦三世,而那大胡子男人則是他的搭檔次元大介,劍士不用說,當然就是石川五右衛門。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放棄吧。”
次元大介對魯邦道。
他和石川五右衛門並不讚同這次行動,因為這次行動完全就是魯邦三世為了討好峰不二子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說,隻要魯邦三世為她偷來白川仁和的封筆作,她就答應和魯邦三世約會,魯邦三世是個近乎完美的盜賊,唯一的毛病就是對美色沒辦法,尤其迷戀峰不二子那個壞女人,經常因為那個女人而惹上麻煩的事情,這次也是,因為那個女人一句話就萬裡迢迢跑來東京偷畫。
“不不不,這麼有意思的目標,我要是連嘗試都不嘗試一下,那就太可惜了!”
魯邦三世搖頭道。
他雖是大盜,但更是俠盜,隻會偷那些壞人的東西,極有正義感,有馬智雄雖然有怪癖,但本質上不是什麼壞人,這一點魯邦三世早就調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他雖然因為峰不二子的誘惑頭腦發熱跑來了東京,實際上卻未見得真想偷那幅畫,隻是這次事情突然變得棘手,他那顆喜歡挑戰高難度的心又火熱了起來。
按理說,對於他們這些專業的大盜來說,現場人多一些,正好方便他們行事,偷到東西之後偽裝成客人離開,神不知鬼不覺,那個叫“基德”的小朋友就最喜歡用這種套路。
但這次人太多了,多到人擠人人挨人的地步,哪怕魯邦三世再怎麼手腳靈活,被這麼多人擠著自然也就靈活不起來。
當然,他也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離開,比如人為製造一些小騷亂什麼的。
但他是大盜,不是恐怖分子,他是有殺過人,但殺的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他當然可以製造騷亂然後趁亂將畫偷走,但問題是,現場這麼多人,一旦發生騷亂,勢必會造成嚴重的踩踏事件,他沒辦法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
次元大介無聊道“反正畫的主人不是說了嘛,隻要辨識出那幅畫是真品,就可以將真品送給他,以魯邦你的眼光,辨認出那幅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每一個國際大盜都是一流的鑒定家,而魯邦三世是大盜中的大盜,他鑒彆藝術品的能力自然也是最頂尖的,在次元大介看來,魯邦三世出馬,找出一幅真品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
“哎呀呀,這實際上才是最難搞的……”魯邦三世苦笑著撓頭道,“實際上,我在一開始的時間就已經摸進展覽館近距離看過那九幅畫了,九幅畫任何一幅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我看過白川仁和的其他畫,隻看畫本身,哪怕是我也分辨不出哪一幅是真品,所以,哪怕沒有那麼多人,讓我去偷畫,我也拿不準應該偷哪一幅。”
“那全偷了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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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五右衛門淡淡道。
他是劍士,思考問題向來簡單直接。
“不不不!”魯邦三世又是連連搖頭,“先不說偷一幅畫和偷九幅畫難度完全不一樣,我一個人根本帶不走這麼多幅畫,若是讓人知道我魯邦三世偷到贗品,我這真品和贗品都分不出,我還怎麼混啊!”
石川五右衛門想了想,然後道“後麵那個才是關鍵吧?”
魯邦三世擦了擦鼻子笑道“還是你了解我!”
石川五右衛門搖了搖頭“每次都是自找麻煩。”
“好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吧,看有沒有機會可以得手。”
魯邦三世變裝了一番,對他的兩個同伴道。
“去吧,彆被擠成肉餅哦!”
次元大介說著風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