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六月,兩人越往南下,天氣的變化越發的難以捉摸。
一會兒是炎熱難耐的豔陽天,一會兒小雨綿綿濕熱黏膩,實在難受得緊。
原本兩人想重新啟用房車的,但想到自己的車牌不變會引起某些有心人的關注。自己又懶得為了掩蓋車牌必須做出的一係列應對措施,海邊又是終點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了海邊玩夠了,在回蘭溪村的途中再用房車也不遲。
計劃得很美好,可在兩人搭乘順風車前往酒店的途中,無意間看到馬路邊有幾個男的圍站成一圈欺負被堵在中間的那個,還有兩個男的倚站在一輛車旁。
明顯這兩個男的是指使者,其餘的要麼是馬仔,要麼是為虎作倀的豬朋狗友。
這沒什麼,無論男人或女人打架,這種熱鬨倆姑娘不稀得看。
除非遇到男人打女人的場景才有心情管一管閒事,直到兩人眼尖一下子認出被欺負的男子是她倆的熟人,連忙讓司機停車。
“這種情況應該報警,你們兩個女人去跟送菜沒區彆!”司機極力阻攔,“報警吧,咱報警就好!”
頂多他犧牲一點時間,陪兩人躲在遠處盯著,等警察來了他再走。
“沒事,我學過武。”蘭秋晨不容置喙地拍著副駕的座椅背,催司機停車。
司機沒轍隻好停車,沒辦法,網上時常說女人如何的不可理喻蠻不講理。他若不停車,萬一她倆跳車怎麼辦?她們兩個人,無論是傷是亡他負不起責任。
而下車是她倆極力要求的,若出了事起碼他責任不大,他頂多幫忙打個電話報警儘一儘路人的義務。
車子尚未停穩當,蘭秋晨率先推門下車,邊走邊指著那群人很豪氣乾雲地吆喝:
“哎哎,乾什麼呢?乾什麼呢?光天化日之下,幾個男人打一個還要不要臉?還是你們根本沒臉,是太監?”
緊隨其後的桑月:“……”好欠揍的一張嘴。
原以為蘭姑娘會先勸架,畢竟這位一向是個老好人的脾性。沒想到她會火上澆油,看熱鬨不嫌事大。
“你誰啊?”參與圍毆的一個男的聞聲望來,見來的是兩個女人不由得嗤笑,“妹子要幫這鄉巴佬出頭啊?幾歲了說說,哥疼你……”
嘖,蘭秋晨一臉嫌棄地瞟他一眼,出言諷刺:
“你們這些窩囊廢的特點倒是挺一致,腦子裡除了那點漿糊就沒彆的能耐了。管直,你可是跟邪師鬥過三百會合還能活著回來的術士,就這麼任人欺負?”
被圍毆的男人聞聲,慢慢鬆開護住頭部的手望過來,咦?不認識。
“你是?”
“我問你話呢。”蘭秋晨不耐煩地看著他。
認不認識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清楚他為什麼挨揍不還手。
“師父說不能對普通人動手,”管直一如既往的憨直,目光清澈,“再說,他們的力度打在身上不痛不癢,沒關係。”
“誰說他們是人?你沒聽到他剛怎麼跟我說話嗎?”蘭秋晨瞟一眼圍毆他的幾個人,冷笑道,“你沒看到這些廢物剛才看我一臉色眯眯的眼神嗎?還是你修為倒退,看不出他們身上造過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