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的尾巴不用可惜了,畢竟是莫拉辛苦跑一趟拿回來的材料。
然而,它煉出來有後遺症是板上釘釘的事,有史可鑒。黑巫麥琪為了恢複容貌害死不少孩童和少年,這吃藥必須謹慎。
反觀那隻試藥的雞,蘭秋晨比桑月細心,一回來就看出它的不對勁。
先是拉得特彆多,糞便是黑的。
她遵照桑月的囑咐,雞食裡摻了藥劑。不知它能否嘗出問題,反正它特彆愛吃。吃得多,拉得也多。等到第二批藥出鍋時,它的吃喝拉撒睡才恢複正常。
“你這藥真的沒毒”蘭秋晨對她的藥充滿懷疑。
“它沒死就證明沒毒,”桑月把前後兩批藥擺在桌麵作比較,“看,這次煉的比第一次純淨多了。”
靈液裡的漂浮物少了很多,肉眼可見,它比首批藥劑更加剔透明淨。
“你敢喝”蘭秋晨臉上的質疑絲毫不減反增,神色忐忑,“要不要拿去做個檢測我有個同學在京都打工,認識很多人……”
好歹是京城,就算沒有熟人在相關部門工作,直接找到那些部門做個檢測應該不難。
“不用,”桑月搖頭,盯著桌麵相對澄淨的藥劑,“這綠豆湯能清熱解毒,就算加了靈液,頂多就一個排毒淨體的作用。”
這雞拉的黑便便,應該就是吃凡食積攢在體內的雜質毒素。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彆的解釋。
熱衷魔力的前任們煉製的藥劑多半是用來提升魔力的,它爆發力強,時效短,用的次數多了導致身體超負荷就成了自取滅亡。
唯有初代主人珍妮弗用草藥煉製的藥劑專門給世人治病,可惜,她沒有相關的藥方留下。
如今,輪到桑月當家,定眼瞧著手中的瓶子。
她的前半生活在彆人的安排中,腦子全部用來裝技能了,耐性一般。等這隻雞試藥過了一周已經是她的極限,實在沒耐心再等。
遲早要喝的,晚喝不如早喝。
想到這裡,勇氣驟然倍增,使她腦門一熱直接把藥劑往嘴裡倒,瞬時一股濃鬱清香溢滿口中。
“哎哎,你怎麼喝了!”
她此舉讓人猝不及防,蘭秋晨阻止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咽下。見她喝完之後一臉深沉的表情,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怎樣,什麼味道”
桑月吧咂兩下,點點頭道:
“還行,濃濃的綠豆味。加點糖和冰塊,應該比綠豆糖水更好喝。”
“你也太虎了!什麼東西都敢亂吃!你起碼要等半個月看看它有沒事,沒事再喝也不遲,這麼著急乾嘛萬一它明天嘎了怎麼辦”蘭秋晨一臉沒轍道。
“再等半個月,我怕咱倆打不過它。”桑月的目光落在籠裡的藥雞身上。
蘭秋晨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瞧見鐵籠裡的藥雞睜著一雙小黑眼機靈靈地左顧右盼,似有反骨。
“……”
自從服了藥,它不打嗝了,變得特彆活躍有精神。之前被關在竹籠裡要死不活的樣子,如今時常見到它頂著竹籠滿院子飛奔,一心想跳牆奔向自由天地。
沒辦法,隻好給它換個鐵籠子。放是不可能放的,怕它跑了看不到試藥的成果。
“今晚吃了它。”桑月一句話決定它的生死。
反正她藥都喝了,還怕吃一隻藥雞再讓它活著,這座山恐有易主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