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危機,她一個女生不可能不害怕。
尖叫是不可能尖叫的,每每遇到危機,桑月那活躍量本就不多的腦子會直接宕機,讓本能自由發揮應對。
譬如此刻,她默默站在離房門一大步的距離前。
仿佛心隨意動,在這安靜的環境中莫說大氣不敢喘,她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到。整天呼吸靈氣的緣故吧,她聽不到自己的,卻聽得見外邊那人的動靜。
她已撤消魔力,上二樓搜房的那個賊人的一舉一動她聽得格外清晰。
正如她所料,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外邊的人踹開。
說時遲那時快,桑月在避開撞牆的門順便用力一腳踹出,把看到她時愣了一下的男青年踹到對麵牆壁。
對方戴著頭套,遮住真容。
可他來不及反應,摔下來時被她箭步上前毫不猶豫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按住他的肩膀,哢嚓,卸了他的胳膊,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淒厲慘叫。
賊人有五個,桑月不想給他們留下幫手,再哢嚓,果斷把他另一條胳膊也卸了。
“啊——”二樓的慘叫持續不停。
這是她當年那位鄰居伯伯,即武術教練夫婦教的。
教練在跟師母閒聊時告訴她這便宜徒弟,少兒武術是花架子,傷不了人。讓她千萬彆仗著習過武就膽大妄為,肆意挑釁彆人。
一旦遇到高手,她這群小屁孩不夠人家一拳的。
卸胳膊是她纏著師母教的,鄰居伯伯是武術教練,他妻子是武警。當初鄰居伯伯讓她學武,師母亦陪他一起來找桑家爸媽說項,說女孩要有自保的能力。
歲那年,桑家爸媽、教練及師母聚會聊天時提到校園暴力。
她曾大言不慚地揚言,誰敢欺負她,她就讓對方見不到明天的陽光,畢竟她還小嘛。
這番話引來大人們的一陣笑聲,除了師母,沒人當真。
師母為從根源上消除祖國花朵的犯罪意識,非常認真地跟她聊了幾句,然後教了這一招。
並帶她到一間醫務室用骷髏作為參照物,省得把彆人的胳膊扭廢了。
隻可惜,這一招她從未在彆人身上實踐過,反倒讓師母在她身上試驗過。皆因她想知道這一招的殺傷力是多少,如果不痛不癢,不學也罷。
於是,師母就讓她親身體驗過一次。
嘶,當時賊疼!
現在長大了,她還喝過不少靈水藥劑,不知力氣增長幾何,是否把人家的胳膊給拆廢了。
樓下的同夥聽到慘叫聲,幾步並作兩步躍上樓梯,剛冒頭就被蟄伏潛行的桑月一腳踹下樓梯。對方尚未落地,她已經靈活攀附樓梯扶手三兩下躍至身前。
朝剛要站起的男子臉上就是一拳,趁他的臉歪向一邊暈乎乎時一把抓住對方的手,哢嚓哢嚓兩聲……樓上樓下慘嚎成一團。
手法熟練,一氣嗬成,務必把危險源扼殺在搖籃裡。
這便是她的本能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