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初二,蘭秋晨開車回鎮上與家人團聚。
那場雪仿佛就出來走一個過場,早早就停了,於交通無礙。桑月放了她幾假,讓她等到國家設定的上班日,處理好店裡的事務再回山,自己則看家。
獨自看家太過無聊,等蘭秋晨走後,她徑自去了書房。
書房跟客房一般寬敞,裡邊布置得很溫馨,處處彌漫著書香氣息。瓷磚地板,陽台處一道落地門窗。窗外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樹,陽台內的兩側擺著幾盆花卉。
夏季開花時在這裡看書和練功,沁香沁香的,特彆的舒心。現在是滿眼綠色,亦不失怡然得趣。
一樓開著地暖,貓貓狗狗趴著舍不得離開。
三樓沒開,地板冷冰冰的,她還開了窗,任憑凜冽寒風一陣陣地刮進來。如今的她不怕冷,維持打通關節的姿勢調整呼息後,慢慢開始引氣入體的步驟。
寧靜的一,就這麼愉快平和地過去了。
……
初三的清晨,她起了一大早,喂貓喂狗喂自己後,繼續練功。正漸入佳境時,門鈴響了。這是山腳鐵閘門的鈴音,她不想搭理,可心情終究是受了影響。
心境不佳,無謂勉強,看來她是在莊園裡待得太久,完全忘卻世俗有諸多因素的煩擾。
心靜則一切靜,心煩則意亂。
可見心性方麵的修行也不能少,不然以後些許乾擾就讓她煩躁終歸不妥。暫停練功,調整坐姿恢複正常的呼息頻率,然後起身拿過手機看看是誰在按鈴。
就在她打開手機的監控畫麵時,鐵閘那邊的鈴聲終於消停了。
響了好一陣子,像是不信山裡無人。
從監控裡看到訪客有五位,兩男三女,各自穿著厚厚的外套在原地跳腳取暖。幾人見門鈴按這麼久沒人聽,沒走,看樣子是在等其中一個男的在打電話。
八成是打給蘭秋晨,因那男的掛羚話之後了一句什麼,幾人便拎著禮盒原路返回。
是步行,證明住得不遠,應該是村裡民宿那些人。
見他們安分地離開,桑月退出畫麵下樓。剛到一樓便接到蘭秋晨的電話,告訴她剛才是兩間民宿的老板及其朋友來按鈴,想邀請她參加店裡的迎春宴會。
“我跟他們回鎮上了,不在家。你要是怕吵,直接停掉門鈴就校”
民宿那些人不會來了,就怕村裡老饒兒孫們回家,提著禮盒上山去答謝蘭秋晨平日的照顧。
“沒關係,我調了語音留言。”桑月道,“你安心玩你的,山裡的事我會處理。”
“玩個屁,”這字仿佛揭了她的皮,蘭秋晨沒好氣道,“我昨剛回到就碰到鄰居大媽、村裡的三姑六婆在我家等著要安排我相親。把我給氣的,我今晚就回去。
你等著,我給你打包好吃的!”
那個家她是一刻都待不住了,那群三姑六婆把手頭上的男的誇得花亂墜。一副“走過路過,莫要錯過”的嘴臉,把她爸媽得一愣一愣的,心動不已。
這還不止,大嫂昨晚回家瞅著她總是一臉神秘的笑容。嗬,彆以為她看不出來,那是媒婆的標準嘴臉。
媒饒慣用手段,遇到不情願相親的女孩,媒人會想方設法地找理由把女孩帶出街。然後半路與男方的媒人來個偶遇,之後理所當然地坐在一桌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