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命運給自己一家的磨難,不好連累旁人。梅蜜無所謂,讓她有需要的時候儘管提。
都是某位女巫的仆人,皆有互相扶持的覺悟。
“遊戲真是害人不淺啊,”桑月聽罷,神色恢複如常,繼續施法采收瓜果,“既然事出有因,那就給她一家烙個印吧,順便給個護身符……莊園裡還有嗎?”
她的朋友和下屬都被卷進去了,很難再獨善其身,就不妨再摻和一小把了。
“有,”莫拉爽脆應道,“我親自煉的。”
“你煉的?”桑月再次停手,遲疑了下,“靠得住嗎?”
“不然你來?”莫拉無語,“以前麥琪總讓我煉,她看不起這個,懶得動手。”
“那她乾嘛讓你煉?”
“還不是她手下的人太廢,還沒有自知之明,成天給國王軍團裡的魔法師送人頭……”送一個少一個,招兵買馬不僅需要錢,還極耗魔力。
否則手下太廢,麥琪這個黑巫豈不成了光棍司令?
因此,對於個彆很能乾的下屬,她還是很愛惜的。有的賜予烙印,有的給了護身符。前者是她親自烙的,後者是由莫拉煉的魔鬼令牌護體。
“所以?”桑月無語望天,“你這煉的是魔鬼令牌?”
“……”不然呢?莫拉很想反駁,“我是女巫座下的精靈,隻懂這個,天使令牌我可不懂。”
珍妮弗是白女巫,可她煉製護身符向來是親力親為,莫拉在她眼裡就是個看家的小生靈,從不指望它能做什麼。
“罷了,”就知道它懂得不多,桑月放棄追問,“給他們家一人一個烙印吧。”停手思量片刻,補充道,“給仆人組一人一道,等此事解決了再讓他們自己決定留不留。”
留著身上的女巫印記,在有些人眼裡,這像是給畜生或奴隸打的印記,有損尊嚴。
她隻要仆人替自己耕種靈田,彆的一切都好說。
“您打,還是我打?”莫拉又問。
“你連烙印都不懂?該不會又隻懂得魔王路西法的印記吧?”桑月的語調平淡,依舊讓人聽出一股調侃的意味來。
“哼。”莫拉不答,直接施法分彆給仆人組及其親屬烙了印,讓某人看看它的能耐。
仆人組每一位成員皆有親屬,安琳有老媽,莫德、弗羅拉有三個小孩,其餘親屬不算。比如雙方的父母,那些人跟桑月八杆子打不到一塊,不在保護行列。
梅蜜和盧卡斯的孩子也不必烙,那些個倒黴孩子把她的仆人盧卡斯鬨得要請長假,不得她的歡心,不用保護。
不過,莫拉跟大家混得太熟了,操作之前還是谘詢了梅蜜,看看哪個孩子在她心目中更重要。
“重要?噢,都不重要。”梅蜜果斷回答,“孩子成年之後就離了家,各有各的小家,各有各的財富與事業。對於我們來說,伴侶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孩子,如果他們不作死自然不會死。
如果要作死,那麼她與盧卡斯隻能尊重祝福了。她和盧卡斯一把年紀了,那些個不省心的還成天找老夫妻的麻煩,令人反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