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烈火,燥熱不定,旨在鬨天宮,要殺天下人。
現在的每一刻時光對於孤而言都是煎熬,殺人已如吃飯喝水,簡單直接,而且心中不會有一點難過,腦海中還總會浮現起一幕幕畫麵,人族殺蠻,蠻與人鬥爭,蠻族遭人族奴役,人族恣意鞭撻蠻族。
一幕幕,一張張,孤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如此煩悶惱意下,又有人尋上來,要罵他,殺他。
他惱恨不已,自然抬手就打殺,拎錘出去就是一頓殺。
然後,痛快,痛快,真痛快。
但痛快歸痛快,痛快之後便是空虛,然後那一幕幕畫麵又浮現心頭。
“為何?為何?為何要選我?為何要這麼折磨我?為何?為何啊?!!”孤坐在威水河畔,對著大河滔滔而咆哮。
霎時間,飛沙又走石,河水動蕩,掀起一道道水柱。
四周正要圍上來的江湖人士和朝廷兵馬止住了步伐,停頓在側。
“太!至!”有一道渾厚聲音隆隆而來,回蕩河岸,將孤的咆哮都給壓了下去。
“事已至此,你回頭也無涯。”初國當今之太走過列隊整齊的兵馬,駕臨陣前。
孤聞聲,也回頭來,雙目赤紅如火:“是你們不肯。”
太冷漠地看著他:“是蠻尊。”
多年來,蠻尊將自己的心意恣意馳騁在初國的土地上,蠻神錘曆代持有者都瘋狂地襲殺人族,製造殺孽,已困擾人族百年。
他們也都有如孤這般,問出這種問題。
可他們思考了,但該殺人還是會殺人,他們可從未有過遲疑。
所以太對他也不會有多猶豫,隻是他沒想到這一代的蠻神錘傳人能夠活到現在,記得上一代隻鬨了三個月,便被江湖人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