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祖帶孤回到了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打鐵工坊,在雜草叢生的廢墟前緬懷憑吊了一刻。
此時的孤雖未脫下身上泥垢厚重的破衣爛衫,但臉上被汙泥汗垢打結的須發皆已梳理乾淨,一切穢物皆被洗脫,隻餘下青澀的臉龐上的滿臉滄桑。
他今年也才二十。
在江湖中也才初出茅廬,隻是個容易被他人坑害的純真少俠。
“老板,此地回不去了。”孤垂首涕淚。
此乃有感而發,是他的真情實感。
多年江湖磋磨,他早不是當年的他,說是鐵石心腸也不為過,但他麵對過往的青蔥歲月,他仍難忍心中感傷。
感物傷情,涕淚滿襟。
“哭,你小子還有臉哭啊。”忽然,一聲斷喝從後方傳來。
然後就是一片整齊的腳步聲。
“蠻君,你逃不掉的。”一柄柄雪亮的長劍將這片廢墟映照地一片白。
孤卻毫不在意他們,他隻低垂腦袋,等著洛祖的回應。
“哼哼,還敢囂張,你等看看腳下是什麼?!”一個穿著鱗甲的高大漢子捏著自己的嘴角細胡,冷哼道。
隻見一道道淡金色的光輝自洛祖與孤的腳邊亮起,那是一張張預鋪好的符,稍稍一算,打底一萬張,且都是定身符,此刻它們交相輝映,顯然是被激發。
“他們被定住了,快去將他們拿下,聽候太的發落。”那大漢吩咐左右,要讓他們那鋼索符釘,將洛祖和孤穿琵琶而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