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巴巴羅薩也端起酒杯咧嘴示意,而安娜則是點了點頭以作回應,不太清楚這個俄羅斯女孩的來意。
“沒打擾到你們聊天吧?”俄羅斯女孩禮貌地問道。
“呃,沒有。”路明非回答,同時有點愣神。
“又見麵了,還記得我嗎?”俄羅斯女孩看向路明非搭話,眼中有些期待。
比起飛機上時候盤得漂漂亮亮的辮子,今天她那一頭金發梳成了一條馬尾,垂在身後露出了那美麗的後頸,年輕靚麗這個詞就是為這季節的俄羅斯小美女發明的,一身體恤下的腰肢和身材在酒吧內不斷被鐳射燈和氛圍染色。
巴巴羅薩吹了聲口哨,給自己倒了杯酒,又給安娜倒了一杯,但安娜婉拒了,大概和她媽媽一樣害怕管不住腿什麼的。
路明非終於認出了這是之前在飛機上認識的那個俄羅斯女孩,名字叫什麼來著?他當時喝醉了沒怎麼記得住,好像是叫
“你好,娜塔莉亞小姐,又見麵了。”林年看向俄羅斯女孩微微頷首示意。
“剛才我在那邊喝酒,看見有個人很像你們,結果過來發現真的是你們,所以來打個招呼,”俄羅斯女孩看向麵前的路明非,“沒想到你們今晚也來參加派對了,不過你這是”
“昨天有些倒黴稍微扭了一下腳,沒什麼大問題,感謝你的關心。”林年點頭說,“你也是來喝酒的嗎?”
顯然後半句話是廢話,臉上都塗著氣氛用的熒光塗料了,而且還來了酒吧,不是來喝酒的難道是來吃炒飯和炒麵的嗎?
不過這種場合正需要這種廢話,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俄羅斯女孩是來搭訕的,至於搭訕對象還用想嗎?她三秒鐘看三眼路明非的動作在座的人都發現了。
“是的,嗯,我聽管家說今晚這裡有一場超棒的派對,所以過來看看熱鬨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所以就想著嗯,過來打個招呼?”娜塔莉亞有些小拘謹,看來平時也沒怎麼這也搭訕過,背著手看向路明非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路明非看著娜塔莉亞腦袋有點短路。
啊咧,難道這是
莫非這就是
不可能吧這是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聊聊天?”林年掐了一下路明非的大腿,讓他倒吸口涼氣。
“可以啊!我正愁沒有認識的人同齡人!你知道的,派對如果沒有說得上話的朋友的話就太無聊了。”娜塔莉亞眼前一亮,趕緊點頭說。
就在路明非猶豫著要不要答應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個沉悶的聲音,“娜塔莉亞!你怎麼在這裡!”
順著聲音看去,之前和娜塔莉亞在一起的那位俄羅斯壯漢大亨從人群中快步走了過來,來到了娜塔莉亞的身邊抬手護在他身前。
那毫無疑問是娜塔莉亞的爸爸,之前在飛機上也見到過,他看了一眼林年和路明非,認出了他們兩個,又看向桌後麵的巴巴羅薩,表情不變,隻是低頭向著身邊的娜塔莉亞說,“乖,彆打擾大人們喝酒,我們去那邊看看。”
“可是爸爸”娜塔莉亞還想說什麼,他的爸爸就用嚴厲的眼神讓她住嘴了,隻能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路明非,走之前,胳膊蹭了一下路明非,轉頭就被帶走到了人群裡很快不見了。
“可惜,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巴巴羅薩看著消失的俄羅斯父女,飽含惡意地笑出了聲音,“看來我們的朋友今晚是沒有豔遇了。”
林年多看了巴巴羅薩一眼,以及那位俄羅斯大亨消失的方向,什麼也沒說,因為他就算猜到了這裡麵可能有什麼細節以及貓膩,也不關他的事情。
“好了,我想這裡應該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林年開口說,他抬頭分彆看了眼桌上的兩人,“就這麼散了吧,希望之後我們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麵。希望各位都能好好享受自己來之不易的假期。”
“saforyou”巴巴羅薩向著林年和路明非舉酒杯,笑得很愉快,眼神卻也很深沉,他雖然很意外林年真不準備插手這件事,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他也樂得其成——前提是林年不是在當著一套背後一套。
林年也不想跟巴巴羅薩一般見識,他也不在乎這個男人怎麼看自己的,看輕也好,重視也好,就和他說的一樣,之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巴巴羅薩之後搞的動靜再大也不過是印度洋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海盜,和林年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大家最好就這樣相敬如賓,不然旅個遊還要埋屍體就太膈應人了。
在林年示意路明非推自己轉身準備離開之前,坐在位置上的安娜忽然開口說,“林年先生。”
路明非看向林年,林年則是輕輕抬手,示意他停下,等安娜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我的媽媽會在亞特蘭提斯上嗎?她還活著嗎?”
她仿佛用了全身的勇氣去問這個問題,她知曉林年是某種權威,像是林年這樣的人就算沒有自報家門,坐在那裡,簡單聊兩句,就能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十足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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