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在說什麼?如何綁架蛇岐八家的其中一位家主?我們這是要跟蛇岐八家開戰嗎?”路明非聽見愷撒的危險發言人就有些麻了,原本最有理智的一個人發起瘋來簡直讓人害怕。
可楚子航卻是陷入了沉默,他認真思考了愷撒的發言然後抬頭看向上杉繪梨衣說,“你是擔心可能潛伏在本家內部的內鬼會在蛇岐八家的行動之前就開始對上杉家主下手?”
“不能不考慮這個問題,在林年交代所謂的超越現在時間的情報之前,我並不清楚這位上杉家主的情況,現在有了直觀的了解後,我覺得放任上杉家主回到一個內部情況並不明朗的蛇岐八家內是相當危險的舉動。”愷撒直言不諱地說道。
“但我們還不能斷定林年的情報是否具有絕對參照性,現在發生的事情和那份情報已經有了偏差了,就連你之前也承認了,情報隻能作為參考。而我們現在討論要做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是會讓我們處於腹背受敵的狀態。”楚子航分析後說道,也看向繪梨衣,“說不定,將她送到我們身邊的人也是抱著這種近乎陽謀的想法才會這麼做的——這很符合我們認識的那個皇帝的做法。”
“這一點我不否認,可如果將上杉家主送到我們身邊的不是皇帝,而是另外一波人呢?我們也得考慮這個情況。”愷撒也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看法,“總不能因噎廢食,白白放棄了一個破局的機會,即使這個破局的手段是彆人送到我們手裡的,如果大方向對我們有利,對敵人不利,那麼即使是借刀殺人,我們也可以成為那把刀。”
他們兩人已經默認了上杉繪梨衣找到林年是有人在從中作梗。
“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朋友,你能保證另一波人就不會成為新的麻煩嗎?我們的敵人並不止皇帝一個。”楚子航否定道。
路明非左看看右看看,約束著審判的力量的他啥也做不了,他真怕這兩個冤家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
林年聽完了兩人的全部觀點後沉默思考了片刻後抬頭說,“我不這麼認為。繪梨衣早上之前還是需要回去的,我們現在還沒到和蛇岐八家翻臉的時候。現在沒必要再多樹立新的敵人,況且,我們沒有一個合理地將她留在身邊的理由。”
愷撒和楚子航停頓了一下看向林年,又看了一眼繪梨衣。
的確,無論繪梨衣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可似乎對於上杉家主來說,今晚她翹家就隻是來見一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林年的,同樣她自己也說過了需要在明早之前回去,這是對方的個人意誌,即使他們現在出於繪梨衣的安全為對方著想,可到底還是沒有資格決定這個女孩的去留。
“源氏重工內可能存在的內鬼你有解決辦法了嗎?”愷撒看向林年問道,這是一個絕對繞不開的問題,現在既然清楚審判的可怕,那麼就沒有理由讓繪梨衣置身一個不確定的環境內。
很矛盾,他們就像是手裡握著同盟國的核彈發射按鈕,既不能偷偷私自占有這個按鈕,又得顧及同盟國內部可能存在的壞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不意味著我們可以選擇和蛇岐八家開戰,我很清楚那幫人,如果真的開戰,那麼就必然會見血,一旦彼此手上沾了人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絕不是什麼一句誤會能解開的。”林年看著愷撒說,“不要忘了,和我們開戰的可不止是蛇岐八家,那也是繪梨衣身邊最親近的人,一旦流血事件發生,情況隻會更複雜要知道那位蛇岐八家的大家長可是繪梨衣的父親。”
愷撒頓了一下,抬頭看向繪梨衣,盯著她的臉頰似乎想從那張平靜漂亮的臉頰裡看出些什麼,在不可避免對上那對暗紅的瞳眸後,沉默了幾秒後說,“你確定橘政宗是她親生父親?血緣關係上的父女?”
“橘政宗並沒有官宣他和上杉家主的父女關係,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更像是橘政宗和源稚生一樣,情同父子似的,所以大多數人才認為繪梨衣和橘政宗有血緣關係,這些年橘政宗也為繪梨衣的血統問題做了許多事情,這是我之前從源稚生那裡得到的情報。”林年說道,他又頓了一下,望向愷撒,“你忽然提起這一點,是從橘政宗身上看出了什麼東西嗎?”
“繪梨衣小姐看起來像是純正的日本人可那位橘政宗先生可不是日本人,起碼不是完全的日本人,他的麵相和口音都帶有斯拉夫語係的特點。他在說話的時候會區分硬顎音和軟顎音,這是典型的俄語發音。要麼他有俄羅斯血統,要麼就是在俄國生活過。”愷撒回憶起會議上那個莊嚴不苟身披黑色羽織的老人說。
“主席,你不會是單純對俄國人有什麼偏見吧?”憋在小馬紮上的路明非不忘插科打諢,他曆史課沒完全睡過去,還是知道意大利和蘇聯在一戰二戰都是對頭來著,鬼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遺留的曆史矛盾問題。
“一個外來人,血統甚至都不純正的俄國人居然能當上日本黑道這種最需要自詡正統的組織的頭領,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底細,我見過太多父親利用子女來達成自己野心的例子了,大多數都是將子女作為聯姻的籌碼贈送給敵人或者盟友,所以相同的手段可能發生也不足為奇。”愷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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