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羅曼想過這個場景。
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聲音無力,氣息微弱,已經無法堅持,即將離去。
但是這個設想的人選一直是亞當,而不是西歐卡。
亞當病體纏綿,但是西歐卡卻身體健康,紅光滿麵。
但是西歐卡居然倒在了亞當前麵。
高燒,突如其來的高燒,軍醫已經看過,但是藥物下去,卻完全無法退燒。
西歐卡隻是普通人,完全論身體素質,還比不過草帽團的娜美。
這樣下去她會死。
因為繼續高熱下去,會讓她的器官走向衰竭。
“西歐卡,振作一點,你還好嗎?能聽得到我說的話嗎?”羅曼試圖喚醒西歐卡的神智。
“是……羅曼小姐嗎?為什麼你會帶著麵紗呢?”應該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西歐卡勉強睜開眼睛,帶著十分虛弱的聲音問道。
她的思緒已經開始遲鈍了。
“快點想起來,你忘記了嘛?我的臉是我自己弄傷的。”
“弄傷自己的臉,怎麼活……下去呢?”
“隻要我的戰力還存在,那麼想要好好生活在這個世界並沒有難度。”
人為什麼害怕毀容?
在自己前世的世界,毀容被定性為重傷。
即使不危急生命,但是如果牽扯到毀容,那麼加害者絕對是重罰。
因為帶來的不僅僅是醜陋,還會有他人歧視的目光,同時也麵臨著悲傷的未來。
臉就是那個世界的通行證。
但是對於現在的羅曼來說不存在。
海軍注重的是戰力,或者說這個世界同樣如此,隻要她的實力還在,她就算醜成一頭豬,明麵上誰都要對她客客氣氣的。
這才是立身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