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若想想,如何造一座可以容下我的廟呢?”徐正月拿起放在小幾上的鹿皮手套,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帶上。“下次見麵,殿下送我一副手套吧。比起珊瑚那種沒用的東西,我更喜歡實用價值高的禮物。”
淑儀還是頭一回見到徐正月如此“不要臉”,收不到禮物就上門來要禮物。
“知道了。”淑儀硬邦邦地回道。她隻是不想和徐正月多加糾纏下去,不如就隨了他的意。淑儀這麼想著。
馬車在巷子口停了下來,徐正月堂而皇之地從她的馬車上下去,毫不避諱。
淑儀挑開簾子看了一眼,見到徐正月身邊的小廝牽著馬在巷子口等著他。一時間,有一口氣憋在淑儀的胸口中,差點沒出出去。
她是真的看不透徐正月這個人,按理說,徐正月知道自己的目標後,應該會想方設法地除掉她才是。可他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三番兩次地來撩撥她?
她覺著挺無語的,將自己帶入徐正月的話,她可不會手軟。
“回府。”淑儀放下簾子,冷聲道。
馬車外的紫蘇也不懂了,這寧國公和公主兩個人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呢?兩個人看著針鋒相對,可雙方的鋒芒之中,還透著一種紫蘇也說不上來的情愫。
“裴鳶的身體如何了?”回了府,淑儀問道。如果皇上最終的決定是讓二十萬的裴家軍都去通州的話,那送裴鳶去通州隻是時間問題。
“好的差不多了,裴世子的底子好,殿下不必擔心的。”紫蘇將淑儀脫下的鬥篷掛起來,“北慶的使團已經在京外的驛站了,明日皇上就會知曉,到時應該會派皇子出城迎接。”
淑儀撐著腦袋,紫葳和紫杉在幫她卸頭飾。
“明日起撿著輕便的頭飾簪,這一日下來,本宮的脖子都酸死了。”
淑儀說著,紫苑已經將手搭上去幫淑儀按壓肩膀。
“殿下,時間還早,不若現在休息會兒?”
“嗯。”淑儀應下,幾乎是立馬就睡著了。
她這幾日十分的疲累,方才又提起精神來應付徐正月,已然到了筋疲力儘的時候。
隻是這個覺她睡得很不安生,不知是不是方才見了徐正月的緣故,淑儀夢裡都是他的影子。
夢中的徐正月也是那副亦正亦邪的模樣,一隻手鉗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車廂壁上,另一隻手卻放肆地伸入她的裙擺之中
淑儀被自己的夢驚醒,滿臉潮紅。
她環望了下四周,自己睡在榻上,幾個婢女都在外麵。還好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沒叫她們瞧了去。
淑儀抬手拍了拍臉頰,企圖這樣讓自己清醒一點。
分明是寒冬,怎麼思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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