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你說話,你怎麼不回答我?”哈爾達生氣道,可見裴鳶依舊沒有停頓地往前走,更加惱火。他抬手就要拿武器去襲擊裴鳶,還是王勉攔了下來。
“七皇子莫氣,我們這位小將軍有耳背,聽不到您說的話。”
哈爾達狐疑地看了看裴鳶的背影,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了。
他收起自己的武器,舔了舔唇,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大發慈悲地饒了他了。”
裴鳶絲毫不在意被人說耳背。一出宮門,他去了浩瀚樓見了淑儀,商討對付北慶的事宜。
北慶野心勃勃,前幾年北慶皇室內亂,北慶更是以冬日大雪封路為由,幾次沒有來東遼進貢。東遼皇上敢怒不敢言,暗暗準備發兵北慶之際,今年北慶又忽然來進貢了。
還帶著一個皇子一個公主,其和親的意味實在明顯。淑儀的年歲擺在這裡,若是要和親,淑儀無非是最好的人選。
他們不可能讓淑儀和親的。
“落英的身份也該恢複了。”淑儀沉聲道。
這段時間,裴鳶讓落英閉關學習宮廷禮儀,落英本來就有北慶皇子的基礎,在裴鳶的突擊訓練下,倒是很有皇子的做派了。
“不急。”裴鳶道。
落英跟了裴鳶幾年,裴鳶是將他當成徒弟帶的。在淑儀的計劃裡,她希望落英能回到北慶,與北慶王一爭王位。若是北慶能到落英的手上,他們也更好控製一些。
可裴鳶私心並不想讓落英走到那一步。王權的更迭是鮮血白骨鋪墊出的輝煌,他一個離開北慶這麼多年的質子,在來東遼的路上還慘遭兄長們的暗殺。北慶的臣子又會有幾個支持他?
淑儀看了他一眼,知道裴鳶心裡的想法。她也不勉強他,畢竟送落英回北慶,讓他爭到北慶王的位置隻是他們最好的設想。其中的艱難險阻不是幾句話就能言儘的。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淑儀開口道,起身的時候,她又道“馮流雲的身份就在這幾日吧,會讓皇上知道的。”
裴鳶點點頭,出門去了徐記鋪子買糕點。
而淑儀才下樓,迎麵就撞上了徐正月。
淑儀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乾,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她自己都有點尷尬。
“殿下,好巧。”徐正月笑道。
“舅舅好。”淑儀斂下眼瞼打了聲招呼。
徐正月幾步就走到她的麵前,沉聲道“殿下,北慶皇子此行目的很是明確,殿下現在也依舊不想上我的船嗎?”
淑儀微抬下巴看著他,她知道徐正月有能力管住半個朝堂的人的嘴巴。若是他開口,那些想將她推出去的人必不可能得逞。
“舅舅幾次三番邀請本宮,舅舅那,就這麼缺人嗎?”
徐正月背著手,道“人,不缺。不過缺一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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