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拿到小紙條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剛開始隻要了一百兩的人,竟然立馬將價格開到了三千兩。這就好像,之前的人是打算溫水煮青蛙,慢慢將洛氏身上的油榨出來。
可因為洛氏的花招惹怒了她,她不打算陪洛氏玩了,直接開了個買斷價。
“盯緊她。”洛雪冷聲道。
嚴嬤嬤連連點頭。
她們都認為洛氏還有藏起來的私產,畢竟洛氏那樣貪婪的人,若是真的什麼錢都沒了,她壓根不會這麼安分,而是想儘辦法到處撈錢。
於洛氏而言,她一直自卑於自己的出身,那她就會想辦法從彆的地方讓自己變得有底氣。而那個底氣,就是銀兩。
嚴嬤嬤回到迎春院的時候,天黑乎乎的。
洛氏見她才回屋,大罵道:“死哪去了!這個時候才回來!”
“老奴去了趟茅房。”嚴嬤嬤小聲道。
“明日和我出趟門。”
嚴嬤嬤眸子一動,看來洛氏是要去取錢了。
翌日,洛氏乘著馬車回了一趟洛家,問洛鳴要了幾個人出去。然後又去了個將軍府的莊子上,便回去了。
嚴嬤嬤也沒看到洛氏拿了什麼東西,思索難道她拿的是銀票?所以才什麼痕跡也沒看出來嗎?
可她伺候了洛氏洗漱上床,將她的衣服袋子都摸了一遍,也沒摸到東西,很是不解。但還是將事情稟報給了洛雪。
她一走,迎春院的一個小丫鬟就對洛氏道:“太太,嚴嬤嬤出去了,瞧著是去了白露院的方向。”
洛氏冷笑一聲,“好個賤奴!我好心提拔她,她卻要學那背主的狗!”
因著趙嬤嬤的事情,她很是惱火,再加上自己現在對趙嬤嬤無能為力,便更加遷怒於嚴嬤嬤。
但現在她不能動她,也不能叫洛雪知道,自己已經猜出了她對自己的監視。
翌日早上,嚴嬤嬤伺候洛氏起床。
洛氏站在銅鏡前,伸手摸了下水溫,不悅道:“這麼冷怎麼洗!”
嚴嬤嬤不解,這不就是以往的溫度嗎?但她還是讓小丫鬟換了盆熱水上來。
洛氏摸了摸水溫,燙手,但不至於燙傷人。她兀自冷笑一聲,揚起水盆往嚴嬤嬤臉上潑去。
“這麼燙你叫我怎麼洗!”
嚴嬤嬤被燙得哇哇大叫,上半身的棉衣都濕了一半。頭上還冒著熱氣,嘴上隻能一個勁喊著:“太太恕罪!太太恕罪!”
“哼,伺候主子是你當下人的本分。連主子都伺候不好,你還能乾什麼!”洛氏說完,在嚴嬤嬤身後踹了一腳,“扶花,你過來伺候!”
洛氏三言兩語將人打發了出去,沒人覺得奇怪,畢竟洛氏的脾氣向來如此。
又這樣過了兩日,洛雪倒是奇怪了。洛氏被人要挾,竟然不怕了?也不出門去給銀子了?
她哪裡想得到,洛氏知道了嚴嬤嬤倒向洛雪後,便懷疑是洛雪想騙自己的銀子,故意設的計。
畢竟她做的那些事情,趙嬤嬤一清二楚,她洛雪也不是很清白。她能用這些事來威脅自己也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