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發了好大的一通火後,才平靜下來。她粗喘著氣看著徐正月,徐正月還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她更氣了。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子!”皇後說著,抄起桌麵上的東西往地上一砸,銅爐砸在地麵上,煙灰撒了一地。
徐正月垂首,今日穿的月白蜀錦緞的鞋麵上都是香灰。他不耐地蹙了下眉頭,早知道今日就不穿新鞋了。
“徐正月!本宮在和你說話呢!”
徐正月“嗯”了一聲,“臣聽著呢。”
“你聽進去了嗎!本宮和你說了這麼多,你有幾件事是聽進心裡去的!本宮讓你趁著馮家翻案的機會,為太子攢功,你為什麼不讓太子去負責這件事情,平白將功勞給了旁人!”
徐正月眸色微變,“娘娘,後宮不得乾政,臣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娘娘是想壞了祖宗規矩嗎?”
皇後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你是在要挾我嗎!”
說著她冷嗤一聲,“祖宗規矩早就壞了,還是皇上帶的頭呢!”
徐正月的眸光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淩厲起來,道:“娘娘若是這副態度,那就不用聊了。我的婚事你做不了主,前朝的事亦是如此。”
說著他轉身要走,皇後怒喝一聲:“徐正月,你彆忘了你有今日都是我的功勞!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就想自己做主了嗎?你也不問問徐家答不答應!”
徐正月並未理會他,抬步離去。
離開了坤寧宮,德妃冷下來的臉色並未緩和。直到進了自己未央宮後,她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你們都下去。”德妃一聲令下,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都下去了。
淑儀看向德妃,“母妃可是有什麼事要囑托女兒?”
德妃仔細打量了會兒女兒的臉色,道:“方才回來的路上,我越想越覺著不對勁。寧國公自幼長在宮裡,宮規禮儀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就是這些年傳了些不好的謠言出來,可他在本宮麵前從未失禮過。”
淑儀對上德妃的視線,心裡咯噔了一下,母妃實在敏感。
“本宮想了想他今日說的話,他怕是真的對你起了些心思,你可要防著他一些。”
淑儀沉默了一瞬,思索自己和徐正月的事情,母妃確實接受不了。而且她以後也是要聽母妃和父皇的安排,選一個合適自己的駙馬的。
唉,就是徐正月這邊,不知道能不能斷得乾淨利落一些。男人怎麼那麼麻煩呢。
“女兒知道的,母妃不用擔心我。您也說了,寧國公雖然名聲不好,禮儀上鮮少逾矩,女兒不怕的。”
德妃長歎一口氣,“本宮怕得是,萬一他美色誘惑你呢?他是沒逾矩,你能把持得住?”
淑儀:“”
想到那日書房之中,徐正月寬衣解帶的模樣,嗯,知女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