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宮變之後,徐正月在徐家的彆莊裡修養了半個月之久。這些日子裡,徐家的人不停地來找他,不僅是徐家的人,還有曾經的太子黨。
他們都不可置信皇上竟然真的廢太子了,他們都知道太子廢了一隻眼,以後是不能繼承皇位了,可皇後娘娘還有一個四皇子啊!皇上怎麼可以立一個女子為太女。
他們都希望徐正月這個徐家的家主能出麵,替他們“討回公道”。徐正月直接閉門養傷,誰也不見。
一來他確實傷重,二來他覺得皇上的決定沒有錯,他為什麼要去和淑儀唱反調。
“爺,二老爺又來了,在大廳裡鬨著要見您呢。”徐覃進了屋稟報道。這半個月,外麵的事情發生了特彆大的變化,他每日將外麵的事情都稟報給徐正月聽,可徐正月一點指示都沒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不見。”徐正月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裡衣,外麵披了件薄外衣站在窗前喂魚。他這屋子推開窗就是人造湖,裡麵養了幾百條的錦鯉。他將魚食投入水麵,數十條的錦鯉一湧上來搶食的畫麵,還頗有些熱鬨。
徐覃撓了撓後腦勺,出去了。
彆說徐正月的親叔了,就連他親姐皇後娘娘找他,他都不見。直接說自己病得下不來床了,人昏迷著呢,有事也辦不了,讓他們自個兒想辦法去。
可了,回頭徐正月問罪下來,那可是小命不保的。這也是為什麼徐正月的二叔這些日子日日都來的緣故。
麵對同族親人的不斷騷擾,淑儀那邊是一點消息都沒給他。他都“病”得這樣重了,她都不問一句嗎?
不過也是,她現在肯定忙死了,自己能做的,就是不讓徐家去給她添亂。
徐正月一隻胳膊撐在窗台上,垂眸看著湖麵。不遠處,湖麵的橋麵上出現兩道糾纏在一塊的身影,赫然是徐正月的二叔和徐覃。
“徐覃,我知道徐正月沒事,我現在要見到他,你不要攔我!”
徐覃抓著他的胳膊,兩人幾乎扭成了麻花,一個要往前,一個攔著他不許他走。
“不行!爺身子不好誰也不見!”
“放屁!我都看到他了!”二叔的話才說完,窗戶“啪”的一聲關上了,以彰顯徐正月的態度。
徐家二叔氣得要死,“我今日說什麼都要見到他!!!”
半個時辰後,徐覃捂著腫起來的臉,拉起衣袖在徐正月麵前告狀。
“主子,真不是我不攔著,是我攔不住啊!您看看二老爺都把我咬成什麼樣了!”
徐家二叔憤憤不平,“你不攔我不就沒事了嗎!”
徐正月擺擺手,示意徐覃下去。
“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裡"養病"嗎!太子受傷,四皇子又被淑儀關進了宗人府,你就冷眼旁觀?”他知道,若是徐正月出手,這儲君之位大概率還是能到四皇子的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