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裴鳶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隻覺得蕭望川婚後的日子有的鬨了。他果然還是喜歡柳顏歡那樣溫柔大方的,哪怕看著他不說話,那眼神裡的情絲,就已經讓他意動不已。
“將軍,我們在那邊的土地廟那找到了新娘子!”彙報的兵說完,眼神飄忽,“不過人已經斷氣了。”
裴鳶眼神凜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一根微刺紮了一下,旋即抬步。
“帶路!”
土地廟已經破敗很多年,裡麵的物件大多都已經**。裴順喜一襲紅衣躺在地上,像是廢墟裡開出來的一朵腐爛的花。
她的嫁衣因為掙紮變得臟汙,頭發也散亂不已,斷掉的脖頸令她看上去無比詭異,臉上還保持著死時的震驚。她周邊的地上點點血跡混著泥土,讓她顯得更加可怖。
“將軍,這......”副將看向裴鳶,那畢竟是裴鳶的親妹妹,他們該怎麼處理啊?
他們一群漢子,雖然人死了,可也不能就這麼去碰人屍體吧。
“先將那些土匪都抓住。”裴鳶冷冷下令道。
那些人平日裡在京郊挑過路人下手,可不會主動去城裡鬨事。這是早有圖謀的行動,他要看看,背後之人是誰。
方才跑走的那個女人,他隻看到了背影,沒看到正臉,隻覺得十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方才遇見柳舒文,他應該問一下才是。
裴鳶繞著裴順喜的屍體走了一圈,找了個木台坐了下來,視線對上裴順喜還沒有闔上的雙目。一旁的副將隻覺得十分瘮人,死不瞑目,這麼對上死人的視線,那是要被鬼敲門的。他實在不能理解自家將軍的癖好。
裴鳶的兵速度飛快,不出一個時辰,就將那些逃跑的土匪抓了回來。
“將軍,人都抓到了。”
裴鳶聞言起身,道:“將人交給京兆尹,我們撤。”
“將軍,土匪裡有一個人說要見您,她自稱自己是您的妹妹,叫裴清雲。”
裴鳶眸中閃過一道驚詫,“將人帶過來吧。”
裴清雲被推搡著進了土地廟,她踉蹌了幾步,直接撲到裴鳶的腳下,哭喊道:“二哥,你救救我!我是被那些土匪綁架了!”
裴鳶看著她被血染紅的肩膀,難怪方才覺得那個人影十分眼熟,原來是她。
“二哥!我這一年來過得日子特彆慘,那些土匪從庵子裡綁了我,還放火將庵子燒了,逼我委身於他們,二哥你救救我!”
裴清雲哭得特彆淒慘,臉上都是眼淚鼻涕,可帶淚的眼睛對上裴鳶毫無波瀾的視線,心漸漸冷了下來。
她慢慢止住哭聲,聽裴鳶語氣森冷道:“你真是被綁的嗎?你被綁後還能教唆他們下山進城搶親?”
裴清雲狡辯道:“許是我經常說羨慕妹妹的話,讓他們起了歹念。可這與我何乾?事情又不是我做的!裴箋今日之死,是她的命數!”
裴清雲這才轉過頭去,想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成果,可轉頭就對上裴順喜死不瞑目的雙目,她淒厲地尖叫起來。
“不!!!妹妹!妹妹!”
裴順喜與她一母同胞,更是雙生子,二人之間的情感無比複雜,可那也是血濃於水的深厚。她們一同吃穿,一同長大,哪怕她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可也想讓妹妹代替裴箋嫁入忠義伯府,讓她過上好日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臟汙的地上,死不瞑目!
是她的計謀出錯害死了妹妹!是她讓裴順喜慘死於此!
為什麼裴箋可以多次化險為夷,為什麼自己和妹妹會落到這副境地?她們本來該是枝上鳳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