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淑儀是熱醒的,她喝了不少的酒,酒氣上湧,渾身發熱,腦子都是暈乎乎的。方才紫杉在一旁給她扇風,她能睡得舒坦一點。現在沒了習習小風,淑儀透了一身的汗。
“紫杉......”
她剛開口,一杯溫熱的水就遞到她的唇邊。
淑儀習慣性張口含住杯沿,吮了一口水,隻覺得拿杯子的手不對。她順著手抬眸往上看去,與徐正月那雙晦暗不明的眸子對上視線。
“咳!”淑儀一口水嗆在喉嚨裡,狼狽地咳了好幾聲。“舅舅怎麼在這裡?”
她還在小睡,徐正月就這麼明晃晃地坐在她的屋子裡,實在太可怕了!
“殿下,您醒了!”門外紫杉立馬推門進來,看到徐正月一臉淡定地將杯子放到桌上,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紫杉立馬可憐巴巴地看著淑儀,用眼神瘋狂向淑儀告狀。淑儀了然,她清了清嗓子,道:“舅舅這麼晚了,來找本宮是有事嗎?”
徐正月立在那,睨了一眼紫杉,紫杉立馬可憐兮兮地看著淑儀。淑儀看著八方不動的徐正月,無奈地退步。
“你先出去,有事我會叫你。”
紫杉這才不情不願地出了門。
“舅舅所為何事?”
徐正月這才重新坐了回去,二人麵對著麵,燭火燃到了底部,屋內的光越來越暗。
“本來沒有什麼事,隻是看你睡得沉,一時看出了神,忘記了時間。”
淑儀狠狠一噎,隻覺得徐正月這話實在無語。大晚上一個男子在一個女子的屋子裡看對方睡覺?!
淑儀的臉上出現生氣的暈紅,怒斥道:“寧國公,你放肆!”
徐正月不置可否,撐著下巴倚在桌邊,淡淡道:“殿下也可以看回來,我們就扯平了。”
“......”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徐正月的腦回路,有時候他真的挺讓人無語的,活像個......長不大的老小子,耍孩子脾氣。
“舅舅若是沒有正事,就回吧,本宮要休息了。”
淑儀瞪著徐正月,徐正月不為所動。他直直地看著淑儀,那眼神淑儀經常看到,就好像在看他自己的所有物一般,直白霸道,甚至還有點寵溺。
這讓淑儀毛骨悚然,心想徐正月不會今晚想對她發瘋吧?
她袖子下的手不著痕跡地摸了摸手腕上的袖刀,還沒大動作,就聽徐正月道:“若是我沒記錯,殿下手上的袖刀,是我送給殿下的十歲生辰禮。”
淑儀一怔,這把袖刀是她收到的生辰禮不錯,可沒有署名。這刀跟了她七年,她還怪喜歡的。現在知道來自徐正月,她忽然有一點惡心。
“殿下也不必這麼防著我。”徐正月撥動著桌上的杯子,那隻杯子是淑儀方才喝過的,上麵還有淺淺的唇印。“我若是想自薦枕席,也不必挑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