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真的假的?”柳顏歡好笑地看著裴鳶。
難怪裴鳶那麼狗呢,原來是從小就有跡可循。
“可不嘛!”錢氏看柳顏歡來了興致,說了不少裴鳶小時候的糗事,逗得柳顏歡哈哈大笑。
裴鳶在一旁持續性心梗,完全不知道自己小時候這麼的智障嗎?
晚上吃了飯,柳顏歡戀戀不舍地離開錢氏的屋子。她倒是想和冬娘一起睡,可孩子習慣了奶娘和錢氏,雖然平日裡和她接觸也不少,但怕她晚上蠻覺,還是放棄了。
剛出錢氏的院子,冰冷的雪沫子就飄到了人臉上。
“下雪了。”柳顏歡有一瞬的驚奇。
她上一個冬日還是在南方過的,南方濕冷,雪很少。再一次看到雪,真是恍如經年。
“明日要積雪了,可能不用上朝。”裴鳶抱著胳膊道。“明日和母親他們一起吃鍋子,怎麼樣?”
柳顏歡笑得露出牙齒,“好歹是個世子,還是個小將軍呢,怎麼能不想上朝呢?”
裴鳶負手而立,滿不在乎道“又不是我一個人不想乾活,這大冷天的,有幾個是想在外麵跑的?”
這倒是真的,尋常人家,勞苦了一年,到了冬日,都貓在家裡,吃吃喝喝,等到來年冬日再重新勞作。
裴鳶要來丫鬟手上的燈籠,讓她們幾個先回去,自己和柳顏歡在鎮國公府裡慢悠悠地走著。
今兒雖然下了雪,卻也不是那麼冷,尤其是一隻手被裴鳶握著,柳顏歡就更不覺得冷了。
兩人就這麼聊著,什麼都說點,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朝政上。
“太子修皇陵多時,皇陵竣工,不日就要回京了。”裴鳶說道此,就是在暗示柳顏歡,有什麼要動手的可要儘快,不然太子回來,裴常勝如願攀上太子這條船,就難了。
柳顏歡了然。
“說起來,五弟在通州,還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呢。”
“前段時間西戎來犯了幾次,不痛不癢地將人逐出了境,可這麼下去不是法子。”裴鳶說到這事,不禁擰眉。
柳顏歡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想去鎮壓西戎。可君心難測,皇上怎麼知道,裴鳶是真的想鎮壓西戎,還是借機索要兵權。裴常勝手上的兵馬一直都是皇上眼中的刺,這個刺不拔掉,皇上很難給裴家人多餘的信任。
“說起來,糧價也該漲一漲了。”柳顏歡如是道。
江州夏澇之後,除了江州以外的地方,糧價都漲了十幾文錢,如今冬日,糧價更是翻了上來。
再這麼漲下去,今年的冬天,對尋常的百姓來說,會很難。
裴鳶不解地看著柳顏歡,“皇上本來就在為糧價發愁,再漲下去,怕是要被皇上盯上。”
之前在江州災害時,隨意漲糧價的商販,又是罰款又是寫悔過書的。
“我知道,可常言道‘富貴險中求’,我隻能冒險一次,和裴常勝做筆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