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淑儀來鎮國公府,那是因為自己的得力乾將沒了奶,她怎麼說也要表示一下態度。太子來鎮國公府,那是因為徐家徐言翎死了,還牽扯上一個裴家送的外室女子,他過來探探風,給裴家一個交代。
至於大皇子,他就是過來蹚渾水的。
反正他拉攏不了的人,他也不能讓彆人拉攏了去。
淑儀隻覺得三個男人一台戲,她不想陪他們唱,祭拜完老夫人就回去了。而太子本來也不想久留,但此趟帶著目的來的,隻能按捺性子留了下來。
裴茗試探性上前,向太子行禮,道明身份。
“原來你就是裴茗,總聽人說起你,你的文章做的不錯的。”
裴茗也是沒想到太子會說這麼客套的話,連忙打蛇上棍。
“是大家抬舉了。”隨後又和太子說了旁的話,太子接了幾句,被身邊的人叫走,臨走前還說下次找他喝茶。裴茗欣喜若狂,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麼和太子搭上話。
裴茗看著太子離開的背影,暗暗緊了緊拳頭,他會抓緊這次的機會的。
夜裡,賓客散儘,錢氏將遺囑丟失的事情和裴長功、裴茗二人說了。
“現在皇上也知道了此事,就怕皇上發難,到時候不知道會連累裴家多少人。”
裴長功聽了此言,長長地歎了口氣。
“常勝他總是覺得,自己才是對的那個。這麼多年來,他手握兵權,傲世輕物,被人捧著,已經忘記了上麵還有一個皇上。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了‘忠’字。”裴長功這麼說著,心裡很是知道,裴常勝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沒有了忠心。
他不忠於國,不忠於家,他是個不忠不義之人。
“眼下遺囑沒了的事情,也隻有我們知道。他自認自己毀了遺囑,沒人知道。那我們就是拿出一張假遺囑來,他也無可奈何,不是嗎?”裴鳶道。
錢氏和裴長功都是老實人,聽到他這話,頓時眼前一亮。
“還是兒子你聰明啊!我明日見到恭親王妃就這麼和她說,你模仿祖母的筆記沒有問題吧?”
裴鳶點點頭,他就是裴老夫人帶大的,字也是她教的,這世上怕也隻有他可以寫出這以假亂真的遺囑。
幾個人拿定了主意,準備的遺囑上好好坑裴常勝一把,既然他敢偷,那就要做好被人擺一道的準備。
翌日,皇上在宮裡看到那假遺囑,笑得胡子都抖了兩抖。
他知道遺囑被偷之後大發雷霆,沒想到裴家竟然如此行事,實在不將他放在眼裡。可他又舍不得剛露頭角的裴鳶,於是讓恭親王妃去試探一下鎮國公府的態度,看看他們有沒有參與此事。
好在結果不負他所望,裴長功和裴鳶確實是可以信任的。不僅如此,他們還交上來一張以假亂真的遺囑。
裴老夫人死後,她的遺物由裴鳶整理收了起來,私印也在他手上。恭親王妃再蓋上自己的私印,還有誰能說,這是一份假的?
有了這份遺囑,他就能順理成章地收回裴常勝手上的兵權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就能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正想得美滋滋的,善喜通報道“皇上,淑妃娘娘求見。”
皇上不悅地蹙眉,“她來做什麼。”
淑妃見到他不是哭就是鬨,完全沒了以前恣意,讓他很是不耐。
“娘娘說皇上公務繁忙,燉了點補湯給您送來。”善喜說完,看了看站在皇帝身邊的得全。
得全躬身道“皇上,這天寒地凍的,娘娘在外麵也冷啊!這人凍壞了,回頭心疼的還是您。”
皇上擺了擺手,恭親王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