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雷說話的一瞬間。
我看到了他眼神裡流露出來的畏懼,不僅僅是他,不遠處床鋪的犯人也在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生怕我是真的殺人犯。
看到他們的眼神,一瞬間,我便覺得,其實有時候說真話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情。
於是我便笑了笑,對著顧雷說道“沒有,怎麼可能的事情,殺人那是要償命的。”
“嚇我一跳。”
顧雷聞言,頓時鬆了口氣,眼神裡的畏懼也沒了,然後在我肩膀上來了一拳,沒好氣的說道“那你下午跟記錄員說什麼你是殺人犯,我還以為你真是殺人犯呢,嚇我一大跳,不過也是,你要是殺人犯的話,管教早給你腳銬,手銬上起來了。”
我故意四處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對顧雷說道“那我不是第一次進看守所嗎,就想把自己說的厲害一點,免得有人欺負我。”
“那倒是。”
顧雷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幾個凶神惡煞的社會人士,帶著畏懼說道“在這裡不認識人就吃虧,有些人問都不問你,就拿你吃的。”
剛說完,他便又碰了碰我,自來熟的跟我說道“那你因為什麼事情進來的,拘留單拿來給我看看呢。”
“算了吧。”
我故作為難的說道。
顧雷見我不肯把拘留單拿出來,頓時一副他懂了的表情,說道“說不出口?”
“差不多。”
我點了點頭,殺人這種事情,可不就是跟說不出口沒什麼區彆嗎,而且我也過了把打架鬥毆,殺人這種事情當成炫耀資本拿出來說的心理階段。
但我明顯忽略了人的好奇心程度
顧雷見我不肯說,來了精神,問道“嫖娼進來?”
剛說完,顧雷又自我否決了,自語道“不對,嫖娼最多治安拘留,不會到刑事號,那難道是偷東西?”
說完,顧雷就開始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了,一副看小偷的眼神。
“彆猜了,不是的。”
我被他看的有些無語,見電視這個時候已經關掉了,大家也都上床了,便轉移話題的上了床,說道“不早了,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說完我便也上了床。
顧雷見我不肯說到底因為什麼事情進來的,便也不再問了,也將被子放下來,躺了進去,不一會,705監室,包括那個刀疤臉在內,全部躺在了床上。
除了要值班兩小時到11點半的人在來回走動,便隻有隱隱可聞的竊竊私語聊天聲。
我也沒睡著。
雙手枕在腦袋後麵,靜靜的看著簡陋的屋頂,其實下午在管教走了之後,我很想直接去找刀疤臉,然後跟他攤牌,問他到底想怎麼樣的。
但是就算找他又能怎麼樣?
拚的你死我活嗎?
我不傻,我知道我為什麼明明殺人了,進來卻不需要像其他殺人犯一樣,帶腳銬,手銬,那是因為宋誌剛的案子另案處理了。
不然我不要說戴腳銬,手銬了。
我連活著的可能性都沒有。
而這都是李輕眉在背後幫我運作的原因,很顯然,她找她媽媽幫忙了,也隻有家裡曾經有過兩個司令員的家族才能有這樣的能量讓宋漢東不得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