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底層工作人員都認識宋漢東的。
他們更多關心的是自己生存的問題。
並且王鋒也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外麵說,所以在很多人眼裡,便是我剛來凱瑟酒吧上班了兩天,就被酒吧客人給打破頭的事情。
所以一路進酒吧。
我遭受的異樣眼神和議論挺多的,不過我沒放在心上,早在濱海射箭館的那一次,我便已經不把周圍人的眼神放在眼裡了。
倒是潘龍很是不爽。
“這些煞筆,真想抽他們。”
進了更衣室,潘龍想到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有什麼好生氣的,沒什麼必要。”
我對著潘龍沒當回事的說了一句,然後打開衣櫃,準備換工作服。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陳海和徐超幾個人走了進來,看到我今天也過來了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幾個人都紛紛幸災樂禍,陰陽的笑了起來。
任何場所都是有小集體的。
陳海和徐超幾個人便是小集體,雖說那天晚上,王鋒讓我跟他們坐下來,調解了衝突,但他們畢竟在我和潘龍手裡吃癟了。
怎麼可能王鋒簡單調解一次,就可能把我當自己人?
一直到陳海幾個人聽到我在會所部被人打了之後,心裡充滿快意,都覺得打的好,讓他剛來上班就那麼猖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完全忘了是他們先挑釁的事情。
現在陳海看到我今天來上班,頓時樂了,故意加大聲音的說道“喲,這誰呀,這不是社會東哥嘛,被客人打破頭,怎麼也不在家休息休息?”
其他幾個人雖然沒說話。
但那陰陽怪氣的笑聲,很明顯也在嘲笑我。
我當做沒聽見,有條不紊的換衣服,潘龍原本想動的,但被我拉了一下手臂,讓他彆動,覺得沒什麼意思,同是社會底層掙紮的小人物,何必為難小人物。
陳海見我和潘龍沒有動,笑聲便轉換成了嗤笑,靠著門口對著我嗤笑一聲說道“像你這樣做人,挨打也是應該的,活該,讓你剛過來就裝逼,現在腦袋被人開瓢了吧?”
“你可彆說話了。”
徐超在一旁,也是得意的笑了一聲,但故意跟陳海唱雙簧的說道“你快彆說了,人家脾氣大著呢,說不得的,萬一你說多了,人家又惱羞成怒跟你張牙舞爪了,人家現在可是有鋒哥做靠山呢。”
“你們他媽的有本事再說一遍!”
這個時候,我沒說話,潘龍忍不住了,突然回頭指著陳海和徐超兩個人“你們是不是想找事?”
“找什麼事?”
陳海見潘龍發火,也是冷笑一聲,很不爽的說道“怎麼,被人打了,還不能說了是吧?在我們麵前裝什麼,有本事到客人麵前去裝逼啊。”
“我去你媽的。”
潘龍火了,二話不說要向陳海幾個人走過去。
但這個時候,潘龍被我給拉住了,我臉色平靜的向陳海走了過去,一直到走到他麵前這才停了下來,然後抬頭眼神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陳海看到我平靜的眼神,沒由來的一陣心慌,想到了前幾天我把他揍了一頓的事情,於是強撐著說道“你想乾嘛,難道我說錯了?你本來就被人給打了,說還說不得了,給你狂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