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個人給人帶來的最大壓迫感,並不是他立刻對你怎麼樣,而是你知道他要對你做些什麼,但卻一直沒對你做些什麼,就在一旁無聲盯著你看的時候。
這東西就好像麵對鬼一樣。
對於鬼。
人民最害怕鬼都是什麼,害怕的是對鬼的未知。
在看到宋漢東的一瞬間,我便不受控製的精神緊繃起來,腎上腺也開始極速分泌,但我卻是知道,我現在對宋漢東做不了任何事情。
先不說他帶了不少人。
光說他現在坐在車裡,什麼也沒做,我能對他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回到酒吧。
潘龍臉色陰沉的嚇人,忍不住的開始找家夥“草他媽的,我去弄死他。”
“你彆動。”
我叫住了潘龍,然後點了一根煙,臉色同樣不好看,呼吸也加快,這是腎上腺飆升導致的情緒激動。
潘龍聽到我的話,回過頭來“那就讓他這樣一直惡心我們?他明顯就是在等我們下班。”
“我知道,反正你先彆動。”
前不久在濱海,我雖然在李輕眉的幫助下,成功從看守所出來了,但我並沒有把這個經曆當作不把宋漢東放在眼裡的資本,覺得他也不過如此,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相反。
看守所的經曆讓我知道,有些路真的不能走錯,一旦走錯,再想後悔就難了。
就在這個時候。
王鋒從酒吧裡麵走了出來,看到我和潘龍站在酒吧入口,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不由得走過來問了起來“怎麼回事,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
我看到王鋒過來,搖了搖頭。
潘龍也是沒說話,他沒有把希望寄托在王鋒的地步上。
“幾個意思,你們兩這是把我當外人了唄?”
王鋒看到我和潘龍都不肯多說,有些不高興,但很快,他知道我和潘龍為什麼不肯多說了,因為他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外麵停車位上的防彈奔馳s600。
車裡坐著宋漢東。
這讓王鋒瞳孔縮了一下,在視頻上看到宋漢東和當麵看到宋漢東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儘管宋漢東不是衝著他來的。
王鋒也能感到來自宋漢東的壓迫感。
試問。
整個建鄴,誰敢輕易的去動一個百億富豪?宋漢東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他隻要回到大本營,然後簡簡單單的把這件事情說一下,就會有無數當地媒體將宋漢東在建鄴酒吧門口,被黑社會打了的事情。
到時候毫不誇張的說。
建鄴為了消除負麵影響,能夠瞬間迎來一波掃黑除惡。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影響力。
於是王鋒順勢便不再追問我和潘龍了,笑嗬嗬說既然我們不願意說就算了,而他則是立刻回到了辦公室,拿起手機打了仁哥的電話。
何俊仁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
在聽到王鋒說了事情經過之後,也是皺了下眉頭,宋漢東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儘管說建鄴不是宋漢東的大本營,但錢能通神。
勢能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