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不得不說,沈平拿刀的時候實在是太猛了,猛到可以讓人起雞皮疙瘩,在他像回馬槍一樣往後一紮的時候,我都仿佛看到了他一刀將人脖頸紮出了一個窟窿。
而紮完自上而下的一揮。
也仿佛揮在了彆人的脖子上,一刀能夠將人的脖頸,氣管,全部割斷。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沈平也發現了我和我身後的陳慶之,然後停了下來,並沒有過多的去看陳慶之,他跟在顧衛公十幾年,像張小花的人遇見了不少。
但是張小花的人一個沒有。
“什麼時候回來的?”
沈平收起刀,看著我問道。
“上午回來的。”
我下意識的看向了沈平手裡的刀,有些心有餘悸的問道“以前一直沒見過你玩刀啊,你這玩刀實在是太猛了,剛才那招跟回馬槍似的,這一刀紮下來,感覺能把人的脖頸給紮穿。”
沈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你要紮人脖頸,不要說刀了,就是一根鐵棍,也能把人喉骨給擊碎的,再說了,現在是法製社會,你當誰都跟你似的,拿著刀就跟人拚命,最後把人家脖頸給紮穿了。”
我知道沈平說的是我在雲龍山上殺人的事情。
不過我並沒有得意,而是無奈的說道“我那也是沒辦法我拚的話,還有機會活下來,不拚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在雲龍山上的時候。
我也是心有餘悸。
當時手裡藏著掌刀,滿腦子都是殺人,沒有任何其它想法,所以才能夠在一瞬間出手那麼快,現在事情過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當時是有多麼的專注,內心的殺意又是有多麼的強烈。
乃至於我從山上下來之後。
滿腦子也都是殺掉宋誌剛,送他下去見他找來的兩個殺手。
隻是說我和宋漢東都不知道李有龍和王賀兩個殺手其實並不是宋誌剛安排的,而是漢東集團執行董事唐兵安排過來的,不過現在就算知不知道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哪怕我和宋漢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們兩之間的仇恨也沒有辦法化解了。
我看著沈平。
原本我帶陳慶之過來,內心也是有點小心思的,那就是讓沈平發現陳慶之的生猛,畢竟模版張小花這種犯忌諱的人沈平也認識。
不過在我看完沈平耍完刀之後,我就不再有這方麵的心思了。
一個沈平。
一個張小花。
真的是我來濱海到現在,見過最狠的兩個人,哪怕說宋漢東那麼多手下,一個也沒有他們生猛的,雖然說沈平看起來性格挺低調的。
可是我當初見到他的第一麵。
他便當著我的麵,硬生生的戳瞎了一個人的眼睛。
我對沈平的忌憚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沈平並沒有想那麼多,他知道我今天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的,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看著我問道“今天過來有事情?”
“嗯,有。”
我回過神來,對著沈平說道“今天過來主要是有兩件事情,一件事想跟平哥你說一聲,我這次回來不走了,另外一件事情是想繼續跟孟姨借車。”
車自然是顧衛公留下來的邁巴赫。
沈平聞言也沒說什麼,示意了一下彆墅,說道“你孟姨在裡麵呢,你進去跟她說一聲就行了,車的事情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