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平凡。
我知道我沒有背景。
可是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因為我投胎到普通人的家庭,我父母沒有能力給我彆人仰望的背景,我就罪不可恕,以及該死嗎?
我想不通。
我真的想不通。
我性格偏激,但我既不願意對李輕眉的媽媽怒吼,我也不願意李輕眉因為我跟她爭吵,如果平凡真的是罪不可恕的話。
那我認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餐桌的旁邊突然無聲的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仿佛一隻猛虎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一樣,不是彆人,正是陳慶之。
潘龍和陳慶之以及彭青萍的司機陳鵬都是被分桌吃飯的。
這也是很多大家族的習慣,下屬是和主人分開吃飯的。
潘龍雖然混了很多年社會,但他也是比較理智的,一來,他知道彭青萍的背景極其的嚇人,二來,他知道說話難聽刻薄的彭青萍是我的嶽母。
所以哪怕潘龍心裡也覺得屈辱。
但是當我沒發話的時候,他也隻能把屈辱藏著內心。
但陳慶之不一樣,陳慶之是一個缺少敬畏的人,所以他站了起來,神色冷冽如槍,來到了桌邊,眼神淩厲的盯向了彭青萍。
宛若彭青萍是一個口含天憲的女帝武則天。
而陳慶之是一個要刺殺帝王的荊軻一般,站在朝堂下,遙望龍椅上的武則天,蠢蠢欲動,要殺上朝堂,一槍將女帝王給釘死在龍椅上。
陳鵬早年也是彭青萍父親的警衛員。
省城常務副省長張衛國當年選擇從部隊轉業,考公走上仕途,便是陳鵬接了張衛國的警衛員的班,原本陳鵬要是選擇繼續在部隊裡發展。
憑借著彭老爺子的影響力,他也是可以在軍區大有發展的。
但他不願意走這條路,於是便保留軍籍,轉業成了彭青萍的司機兼保鏢,原本陳慶之站起來,他是沒多想的,畢竟這是在燕京,在彭家。
但當陳慶之向吃飯桌子走過去的時候。
陳鵬一下子從陳慶之如槍的氣勢中感受到了一股想要將天捅個窟窿的淩厲,頓時又驚又怒,他怎麼敢的,他怎麼敢的。
於是下一秒。
陳鵬便立刻也站了起來,然後來到了桌子旁邊,站在了彭青萍的身後,像一尊護法尊者,眼神淩厲,警告的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眼神肆意,依舊盯著彭青萍,眼神蠢蠢欲動,他是一個很少用語言表示自己內心的人,而是習慣性用行動來表示。
這一刻。
陳慶之在看到彭青萍想要壓斷我的脊梁骨,竟然對著彭青萍生出了殺意,至於背景,後果什麼的,他從來不願意去想,也不會去想,先殺了再說。
事後。
所有的後果,他一肩挑之。
彭青萍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氣息危險的陳慶之,體魄恐怖到充滿壓迫感,不過彭青萍怡然不懼,陳鵬在這裡,她不信有人能夠翻得了天。
於是彭青萍抬頭,看向了陳慶之,冷笑道“你想做什麼,難道你敢在我家裡撒野不成?”
“嗬。”
陳慶之輕笑一聲,帶著恐怖的壓迫感接著一步踏出,向著彭青萍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