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般人威脅斌公子。
斌公子肯定會嗤笑他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但陳慶之威脅斌公子,他沒由來的感覺脖頸一寒,他可是親眼看到過陳慶之這個人是多麼生猛的,昨天晚上往包間門口一站。
豪門夜宴十幾個內保,居然沒一個敢上前的。
不過斌公子還是不相信在燕京有人敢殺他,不管這個人是誰,於是他也不管陳慶之的威脅,而是對著我獰笑了一聲“聽見你的人在說什麼嗎,他說要弄死我,你信不信就憑他這一句話,我就能讓他在牢裡出不來?”
我沒說話。
因為我知道斌公子有這樣的能力。
不過我還是看著斌公子說道“宋漢東也這麼威脅過我,所以他的人死了。”
斌公子眼神眯起“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事實。”
我說道“可以退讓的話,我會退讓,但退不了的時候,我便會想著跟人同歸於儘,兔子都懂的道理,更何況是我,如果一個人不給你活路,哪怕他有天大的來頭,你是會拉著他一起進地獄,還是伸著脖子讓他去砍?”
斌公子邪氣凜然的笑了起來“你說的對,但你沒有選擇,這裡是燕京,哪怕我將天捅個窟窿,也有人幫我將窟窿補起來,但你不行。”
“你可以試試。”
我盯著斌公子說道,雖然我說的平靜,但我的腎上腺前所未有的飆升,沒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最關鍵的是,我不想在李輕眉麵前喪失尊嚴。
人都說跟活著比起來,什麼都不值一提。
但對我來說不一樣。
如果我跪下來的話,我的脊梁骨就被斌公子給壓斷了,就算活著也跟死了差不多,甚至還有所不如,這輩子隻能躲在濱海見不得光,也抬不起頭。
“看來你真把我當孬種了。”
斌公子看著我突然說了一句,緊接著舉起槍對準了我的眉心,手指也勾在了扳機上,眼神逐漸發狠,打算開槍。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陳慶之突然無聲的向斌公子踏出一步,眼神如刀,氣勢如虎。
“你給我站那裡!”
斌公子察覺到陳慶之的動作,突然掉轉槍頭對準陳慶之,獰聲道“你跳的挺厲害的,還尼瑪敢威脅老子,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陳慶之要的就是斌公子槍口對準他。
“你最好祈禱一槍能打中我的頭,讓我瞬間死去,不然的話,我會在一秒鐘內弄死你。”
陳慶之滿臉殺意的盯著斌公子,也在估算著距離,這麼近的距離,他是躲不過槍的,但他有把握在幾秒鐘的時間內,捏斷斌公子的喉骨!
這樣他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抗下來了。
於是陳慶之再次往斌公子的身前走出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隻有一步之遙,這個距離,陳慶之更有把握了。
隻要一步跨出。
他便能瞬間撲到斌公子的身前,然後打碎他的喉骨!
如果說斌公子再把槍口對準我的話,他也能瞬間打斷斌公子的手臂,把他的槍給控製下來。
斌公子顯然也覺察到了陳慶之的意圖,槍口一直對準陳慶之不肯轉移,並對著陳慶之猙獰的喝道“你給我站在那裡不許動,再動打死你!”
包間裡。
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吳晉和王璟看著這一幕,想勸,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雙方都情緒上頭,有點殺紅眼了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
李輕眉站了出來,對著斌公子說道“王斌,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是我讓陳慶之打了你的人,我跟你道歉。”
李輕眉選擇低頭了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然後連累我在燕京出事情,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