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回答慶夏的是妖祖暴起的一腳。
慶春見形勢不對,連忙撲上前去護住慶夏,同時衝著妖祖連連磕頭道。
“妖祖大人,是小人的弟弟不懂事,衝撞您了,您有什麼火氣就儘管發出來,可彆氣壞了您自個的身體,不值當。”
慶春不說這番話還好,這番話一出,讓妖祖更加憤怒。
他又是飛起一腳,直直踹到慶春的腰杆子上,他盯著慶春,怒目而視道:“你們辦的是什麼好事?說,這五十個賤人是哪裡找到的?”
妖祖就是個極端自私自利的人,在他心裡,永遠隻有自己,不管之前再忠心耿耿的人,隻要觸犯了他的利益,那下場隻有兩條:被他殺死或者製成乾屍。
妖祖這一腳用了他十成的力道,慶春直接被踹到大殿門上,又倒撞回來,重重摔在地上,隻聽“哢嚓”一聲,慶春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這大概率是肋骨折了。
慶春被踹的說不出話來,但慶夏必須得說話,不然等待他們哥倆的就隻有下場淒慘的那兩條路了。
跟了妖祖這麼多年,因為他們辦事靠譜,妖祖始終對他們比較寬容,他們也漸漸忘了妖祖本來是什麼樣的人,又或者總覺得他們自己是個例外,然而等他們回過神來時,早已為時過晚。
慶夏想了想,對如何找到那五十個女眷的記憶是空白的,但他撒慣了謊,謊話張口就來。
“這些世家小姐們好哄的很,臣下跟她們說妖祖殿下請她們賞花,她們毫不遲疑,就過來了。”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妖祖瞳孔的顏色都變成了血紅色。
在遠處的慶春看到妖祖這個神色,知道妖祖這是暴怒了,連忙連滾帶爬地滾到妖祖腳邊,忍著身上的劇痛直起身跪著道:“妖祖殿下息怒,這些女眷確實是這樣被我們帶過來的,至於她們的血脈正不正統,估計是大臣們察覺到了什麼,提前換了平民的女兒也未可知。”
慶春知道慶夏剛剛在撒謊,但是此刻他沒有彆的辦法,隻能堅定地維護自己的弟弟,同時又來了一招禍水東引,將禍端引到了大臣們身上。
慶春這番話說的要比慶夏合理,妖祖將信將疑,但也沒再衝著他們撒氣,眼睛的瞳孔也恢複了正常顏色。
察覺到妖祖氣息的變化,慶春高高懸著的心放了一半。
這陪伴妖祖的事是個高危職業,稍不注意就會殞命。
慶春在心裡默默盤算,這次之後一定要帶著慶夏遠走高飛,反正妖祖身邊是不能再待了,他們知道妖祖身上那麼多秘密,估計妖祖早想找機會除掉他們了。
“好,服侍我穿衣,待會擺駕凜淵宮。”
妖祖聽慶春提起大臣們,想起自己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上朝了,便淡淡說道。
聽到妖祖這樣說,慶春知道他們這次的危機基本上已經化解了,他連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親自取來妖祖的各件衣物,一件件為妖祖穿上,最後幫妖祖係好了玉腰帶,戴好了王冠。
這頂王冠妖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戴了,整個王冠皆由純金打造,頂上鑲綴著九隻極小的骷髏骨,骷髏骨上皆用珍珠點綴著。
妖祖戴上這頂王冠,身上的氣勢立即發生了變化:剛剛他身上隻有暴戾,現在又無端多了陰森可怖之氣,就連一向貼身侍候妖祖的慶春都不敢抬頭望妖祖。
“妖祖,這些女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