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躺在床上的女性玲瓏族——如今的新族長,古奉,她聞言不禁一愣“暮曦大人,你怎會知曉?”
古奉又咳嗽了幾聲,才回答“是的,那位客人讓我們體驗了從未有過的情緒,讓我們懂得了生死的真諦……”
她開口便是吹捧,仍有些虛弱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癡迷,如癡迷邪惡教派的狂信徒一般。
最後,古奉話鋒一轉,淚水淌出“我終於明白哀傷為何物,母親的離去令我悲傷,我想隨她一起回歸自然,暮曦大人,你不要攔……”
“啪。”
她話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打斷。
暮曦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淡淡道“生命有許多釋義,唯獨不包含追尋死亡。”
“生靈向死而生,並非求死而生,二者大不相同。”
暮曦看著發怔的古奉,聲音沉了下來“清醒些了嗎?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了嗎?”
古奉麵露掙紮,哀傷與理智在她大腦中打架。
哀傷讓她沉淪。
理智使她清醒。
許久,古奉勉強支起身子,對暮曦行了一禮“多謝暮曦大人,我……已覺察出不對了。”
“我要去追蹤那個為你們帶來哀傷的家夥。”
暮曦將手放在古奉的肩膀上,語氣認真“古奉,你要留在此地,守護你的子民,不要讓她們被哀傷吞沒,自尋死路,願自然母親以愛庇佑你們,不被扭曲的感情擊倒。”
古奉點頭,緩緩道“也願不死的鳳凰庇佑暮曦大人平安歸來。”
“嗯。”
暮曦頷首“與我說說,那個家夥。”
古奉道“他說他叫姬囚雨,受命運指引前往夢中之地,滄海……”
……
“清晝,你說姬囚雨做的那個,很可能是他前世的夢,那他特地來滄海,是想找到當年那位修士血祭自己的地方嗎?”
靈舟上,柳扶弱有些發愁“我曾在宗門的資料上,見過有關滄海的描述,那兒甚至比連天海還要廣闊。”
滄海無邊無際,接連的陸地更是綿延千萬裡。
想要從中找到那塊修士血祭的地方,總覺得比她們在連天海裡撈焰海珠還難。
起碼焰海珠還有相關傳說呢。
“彆擔心。”
紀清晝道“我知道那地方在哪,是在妖界居住過的朋友告訴我的。”
雖過去數萬年,可玄武姐妹記性不錯,仍知道那地方怎麼走。
柳扶弱驚訝,剛要問,又想到紀清晝時常送走的那些美食,立刻把話咽了回去,轉移話題“那就好。”
她又問“我們知道,那姬囚雨呢?他會知道嗎?我記得他在夢裡,所見之處也有限吧。”
紀清晝搖頭“這便是此行的一道難題了,我們知曉終點,他卻不一定知道。”
“……他或許知道。”
一路上十分寡言的謝子夜忽然開口。
紀清晝看向他“為何如此說?”
“就像柳道友在秘境中,度過了另一種人生那樣。”
謝子夜剛開了個頭,柳扶弱已經想將他一腳踹下飛舟了——
綠茶男!我都不敢跟清晝再說秘境一事,你現在提起,安的什麼心?
柳扶弱每每想起自己在秘境中做過的蠢事,還誤會清晝要跟她搶裴洛風,亦或是在清晝對自己好時,在心裡吐槽你是裴洛風的白月光,又不是我的……
啊!!!
柳扶弱隻想滿地打滾,捂著頭尖叫
她都不敢告訴紀清晝,從秘境出來,被柳羲和帶回千機門營地的那幾日,她每每睡著,都會發出懊惱的尖叫,從床上坐起。
抑或在吃飯時,忽然捂著腦袋大叫。
修煉時突發惡疾,一躍而起,趴到地上陰暗爬行,扭曲挖坑想將自己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