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裴洛風死了?”
紀清晝見裴江曲並不著急對她動手,她也有意拖延,為雲由我跟鐘離遊爭取時間,便開口:“你確定?”
裴江曲聽出她話裡有話,微微挑眉:“哦?”
“與你一同前往天命戰場的這些魔修……”
紀清晝視線掃過謝子夜與柳扶弱那邊的戰場。
二人雖勢單力薄,但不與對方正麵對抗,隻是拖著,倒也沒有性命之虞。
她再次看向裴江曲,問道:“是誰製造出來的?”
“你們不是已經拷問過這些家夥了嗎?”
裴江曲不緊不慢道:“自然是父皇。”
她看著紀清晝,忽道:“你覺得這些是誰製作的?”
紀清晝聽她反問,若有所思:“你這樣問我,想必你心中有所猜疑。”
裴江曲唇角一勾:“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卻總將問題拋給我,小妹妹,你在拖延什麼?”
不等紀清晝回答,裴江曲語氣玩味:“是在為你的同伴爭取時間嗎?”
她話落,遠處傳來轟鳴。
熾烈的火焰從地底深處洶湧而出,將一根足有人高的巨大黑色釘子拔出。
是雲由我找到了陣眼所在,鐘離遊出手拔除。
隻要能定位到其中一個陣眼,雲由我便能推演出其它陣眼的具體方位。
成功了。
紀清晝的目的達成,對裴江曲愈發防備,警戒她隨時出手。
裴江曲卻仿佛並不介意自己被擺了一道,好似這變故於她而言無關緊要。
“你為何覺得,那些家夥不是我父皇製造?”
裴江曲隻是繼續剛才的話題,“連她們自己都說,是父皇請來了神跡。”
她說話間,雲由我與鐘離遊再次拔出另一根陣眼黑釘。
紀清晝摸不準裴江曲的心思——
裴江曲既然費儘心思在此地布置噬靈吞血陣,定是打算執行血祭。
她為何不介意自己這邊破壞法陣?
儘管噬靈吞血陣有數百個陣眼,即便將其中大半拔除,也能維持主要功能,可影響也很大。
裴江曲就不怕血祭失敗?
腦中思緒一閃而過,為免裴江曲臨時變卦,紀清晝沒有刻意閉口不答,而是接過話:“裴洛風曾在千機門的地界,得到上古魔修,天殘道人傳承。”
“天殘道人最擅長的,就是製造這種拚接怪物。”
紀清晝繼續道:“他曾墜入一個秘境,在裡麵修煉了許多年,更是將天殘道人的傳承運用到極致,青出於藍勝於藍。”
“我雖無證據,可隻是看一眼那些魔修,也能看出是他的手筆。”
紀清晝盯著裴江曲,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情緒,“除非魔皇與裴洛風用了同一個腦子,不然絕無可能製作出這些東西。”
“同一個腦子……”
裴江曲本似笑非笑的臉上,閃過一絲明悟。
紀清晝的話,仿佛解開了一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
“原來如此……嗬。”
裴江曲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她又看向紀清晝,露出笑容:“看來,浪費一點兒時間與你聊天,還是值得的,你的情報很有用。”
紀清晝心中一凜,彆離劍直指裴江曲——
“嗤。”
劍刃穿透裴江曲心臟,紀清晝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隻是拔出劍,朝後一擋。
“啪!”
一條黑色觸手打在彆離劍上,如豆腐撞上刀刃,當即被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