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師弟你還活著,實在太好了!”童驪一臉驚喜道。
“是啊,真是太好了。你遲遲未來,我們都很擔心。”李庭檜一臉笑意道。
商一陽雖然沒說話,不過看著夏道明臉上洋溢著的儘是由衷的高興。
隻是他原本英俊的臉龐,如今從左眉一直到下巴多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使得他笑起來,仿若一條蜈蚣在蠕動,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夏道明見三位同門由衷關心他,心裡頭不禁微微一暖,麵帶一絲歉意道“讓師兄師姐擔心了,實在對不住。”
“瞎說什麼對不住,不管在山門裡我們怎麼打鬨,甚至爭奪利益,但出了山門,我們都是青元門的弟子,自家人,你遲遲未來,我們自然擔心。”童驪白了夏道明一眼,嗔怪道。
“嘿嘿!”夏道明抹了下鼻子,笑笑,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商一陽的臉上時,臉色不禁微微一沉,道“商師兄的臉是怎麼回事?不像是被妖獸抓傷的!”
商一陽聞言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目中透出一股刻骨恨意。
他素來比較得意自己英俊的外形,甚至為了維護容顏,還不惜花費大把靈石,購置駐顏丹,定期服用。
沒想到這次古荒墟之行,竟然被人毀了容。
“被柴家的柴逸所傷。不過區區臉傷算不得什麼,隻要這條命還在就行,隻是可惜了那柄火羽劍,那可是商師弟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還有大運氣加身,方才得到的一件法寶。結果,為了逃命,無奈舍去,被柴家的人搶了去。”李庭檜見商一陽隻顧著摸臉,沒有回答,便接過話,解釋道。
“是啊,就連金丹修士都得費儘心思,甚至傾儘多年積蓄才能得到一件法寶!如今卻被柴家奪了去,實在可惜可恨!”童驪咬牙道。
夏道明看著李庭檜和童驪一臉痛惜得仿若心都在流血的樣子,不由得一陣無語。
不就一件法寶嗎?
至於嗎?
我的儲物戒裡就擱著二十餘件。
“人沒事就好,柴逸是吧?以後若有機會遇到他,我定幫師兄報此仇!”夏道明很快拍了拍商一陽的肩頭,寬慰道。
“多謝師弟,你有此心意,為兄很感激了。至於柴逸,以後你若遇到他,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商一陽說道。
“為什麼?”夏道明脫口問道。
“此人不僅法力雄厚不輸李師兄,神識強大不輸商師兄,是柴家年青一代中數一數二的強大人物,而且其祖父還是柴家的二長老,身份尊貴。
不說以師弟的實力恐怕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師弟能打得過他,真要到了外麵,也絕對不能主動傷他,否則就算左師叔恐怕也難以護住你。”童驪解釋道。
“原來如此!”夏道明一邊隨口說了一句,一邊轉身朝穀口望去“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三人先是麵露一絲疑惑之色,接著便臉色微變“真有人來,快先躲起來。”
夏道明微微一怔,但還是隨著三人一閃,躲入原先他們藏身的叢林,收斂氣息。
很快,穀口出現了七人。
為首者是一位身穿錦衣,滿臉麻子的醜陋男子。
男子的肩頭上,立著一隻帶翅膀的老鼠。
“是柴逸和其他柴家的子弟。”李庭檜三人都變了臉色。
“出來吧商一陽,不用躲藏了,我知道你們在這裡。”醜陋男子負手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冷笑,揚聲說道。
“他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這裡的?肯定有詐!”童驪見夏道明有要走出去的意思,連忙製止。
“師姐,看到那家夥肩頭上的老鼠了嗎?那是天香鼠,可循香追人。”夏道明淡淡道。
“可循香追人?”商一陽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目中流出悲憤和自責之色“柴逸這王八蛋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他是故意放我走的,是我害了大家!”
“商師弟不必說此見外之言,既然柴逸在算計我們,肯定已經算準商師弟沒了火羽劍,實力大打折扣,而夏師弟又隻是一介築基中期修士,憑借他們七人足以留下我們。
可惜,柴逸肯定算不到,夏師弟實力其實是我們四人中最強的,隻要四人合力衝擊,還是有希望殺出一條血路的。
衝出山穀之後,我們四人就分頭奔逃,找地方藏起來,靜等通道開啟,對了商師弟記得施展除塵訣,除去身上異味。”李庭檜一臉沉穩地說道。
“沒錯,柴逸他們肯定做夢也沒想到夏師弟才是我們中實力最強的,而且速度也最快。”童驪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從手指上擼下一個儲物戒,遞給夏道明。
“這裡收藏著的都是我這次古荒墟之行的收獲,夏師弟你實力最強,速度最快,由你帶著最是保險。”
“沒錯!”李庭檜和商一陽聞言也都取下一個儲物戒。
“師兄師姐多慮了,我還正愁出了古荒墟,不好對柴逸下手,如今他們自己送上門來,正合適不過。”夏道明微笑著將三人遞過來的儲物戒推了回去。
三人一陣傻眼。
夏師弟這莫非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嚇呆了?
外麵可是七位柴家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