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儀說罷,直接拂袖而起,帶著夏道明四人要離開銀淩飛舟!
“站住!”沈緒龍見狀脫口而出。
蕭鴻儀頓足,目光如刀射向沈緒龍,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壓迫向他,引得船艙裡的禁製都紛紛浮現閃動起來。
沈緒龍滿頭冷汗,兩腿發軟,差點就要跪下。
縱然他是築基圓滿修士中的翹楚,如此近的距離,一位金丹後期的氣勢也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蕭兄息怒!”陶長老見狀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袖子一拂,破開無形的氣勢,陰沉著臉放低姿態。
“哼,今日我看在陶兄麵子上,饒他一回,要是再有下回,我必重罰!”說罷,蕭鴻儀朝夏道明四人手一揮,踏出銀淩飛舟。
“師伯!”沈緒龍又是心有餘悸,又是心有憤慨不服地看向陶長老。
“混賬東西,蕭鴻儀什麼人,他要走,是你能出聲喝止的嗎?”陶長老沒好氣地瞪了沈緒龍一眼。
“那他們在古荒墟威脅我們,強行要走三元靈果這件事,難道就這樣算了?”沈緒龍腦袋微微一縮,但馬上又昂起頭,不服道。
“哼!”
陶長老冷哼,掃了一眼宇文鳳,然後看向錢長老,埋怨道“錢兄,你這位宇文師侄把話給說死了啊!怎麼可以說,若不是青元門的人出手,當時他們就已經死在袁家和地煞門之手呢?此話一出,蕭老兒就完全占理!”
“就是,應該說就算青元門不趕來,我們也有機會殺出重圍。”沈緒龍說道。
“當時情況確實危急,我們都已經燈油枯儘,而且也都受了傷,而敵方有八人,若不是青元門的人趕來,我們……”宇文鳳不服氣道。
“行了宇文鳳,此事你不必再提。”錢長老揮手喝止宇文鳳。
接著錢長老看向陶長老,苦笑道“事到如今,說這些已經遲了。等回去後,我們將此事稟告各自宗主,由他們定奪是否要繼續追究下去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陶長老無奈點頭。
離開銀淩飛舟,蕭鴻儀一拍隨身攜帶的靈獸袋。
一頭通體覆蓋碗口般大幽黑鱗片,長著一對翅膀的應蟒出現在天空。
靈獸袋一般隻能攜帶小型靈獸。
蕭鴻儀攜帶的靈獸袋是高級靈獸袋,價值不遜法寶,可收藏應蟒這類中大型的四級靈獸。
說是靈獸,其實並不是真正通靈的禽獸,而是自幼被馴養認主,相對通人性一些的妖獸。
“看來什麼時候得去弄一個高級靈獸袋,以後有機會弄幾隻高級彆幼獸,馴養認主。”
夏道明看著蕭鴻儀掛在腰帶上的靈獸袋,想起涅焱古荒墟禁區裡的強大妖獸,其中不乏幼獸,若抓起來有機會可馴養認主,不禁有些走神起來。
走神間,夏道明隨著蕭鴻儀踏上了應蟒寬敞平坦的蟒背。
應蟒卷起雲霧,朝著大梁國的方向騰雲駕霧飛去。
“你們四個家夥,進了一趟涅焱古荒墟,是不是以為翅膀硬了?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事先也不跟我通個氣!”站在應蟒背上,蕭鴻儀對著四人一一指點過去。
蕭鴻儀積威已久,李庭檜三人被他這麼一訓斥,個個低頭不敢吭聲,隻是偷偷拿眼瞄夏道明。
結果隻見夏道明一副渾然無事的架勢,一臉笑嘻嘻地對蕭鴻儀說道“宗門派我們進涅焱古荒墟,除了尋找機緣,不就是為了磨礪我們,讓我們翅膀長硬嗎?將來飛得更遠更高嗎?
再說了,我們救了那兩個家夥的性命,他們還反咬一口,這人心不古卑劣到這等程度,我們也是沒料到。其實說起來,若不是因為師叔臨彆前的交代,我們才懶得為了那麼兩個三元靈果去救他們呢!”
“才兩個三元靈果,你這小子說話越來越沒譜了啊!你沒看到那兩個老家夥,為了那兩個三元靈果連老臉都不要了嗎?今兒要不是我親自護送你們,換一位金丹長老,還不見得就能壓得住那兩個老家夥。”
其實這四個家夥從沈緒龍他們手中硬弄出兩個三元靈果和六株火蕁草,蕭鴻儀心裡高興都不來及,哪會真生氣。
之所以擺出一副生氣,訓斥的架勢,無非是想給他們敲敲警鐘,讓他們以後做事情穩重縝密一些,結果夏道明卻說出這番話來,頓時讓蕭鴻儀又好笑又好氣,差點就沒忍住對著夏道明的腦袋來個爆炒栗子。
“那是,誰不知道如今我們青元門金丹修士中除了掌門師伯,就數蕭師叔您最厲害了。”夏道明聞言立馬一記馬屁拍過去。
“少給我戴高帽,你小子要是不能給我講出個門門道道來,這次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蕭鴻儀聞言沒好氣地瞪眼道。
“嘿嘿!”夏道明見狀不以為然地笑笑,然後朝李庭檜三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