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狸奴先生?」然而,苦著小臉的女孩兒,看了這份武氏宗親記錄之後,卻是疑問更多了:「武氏如此之多的遠支近族,光是食祿和授官的就多大近百人;難免良莠不齊,難道天後就不在乎麼?」
「你會這麼想倒也不算錯,但這隻是尋常人的立場和看法。」江畋對她點點頭,有搖頭到:「有時候事情需要換個角度來看呢?以天後的眼界和城府怎麼看不出來,其中可能存在的問題和隱憂?」
「但這或許就是她想要的一種結果而已?以天後的尊崇顯赫,本身是自然不可能有破綻和把柄,這隻會導致朝局的失衡和政爭;但是架不住她的親族中,有人藉此強取豪奪,乃至為之爭取奪利?」
「這或許就是天後體麵和威儀之外,專門留下些許不要緊的瑕疵;既是對當今聖上的某種交代和示之以弱;也未嘗是針對那些心懷不滿的外臣,所刻意留下引蛇出洞、釣魚式的破綻或是陷阱呢?」
「畢竟,有些事情是天後本尊,既不方便去做,卻又不能不去做的;於是,這些享受富貴優裕的武氏宗親,就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首選了。但如果有人想要藉此為由,牽連家門或是對天後發難。」
「就會發現其中乾係,早已被撇除乾淨;甚至天後還會主動懲處一些,在明麵上做的有些過分的親族,藉此來澄清名聲,收攬人心呢?所謂的宗親,在政治生物眼中,也不過是有用無用的區彆。」
「切記一點,這世上可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和善意;任何一件榮華富貴的背後,都自有其暗藏的代價和際遇。而天後以裙帶關係提攜親族一門,才是曆朝曆代的中宮,再正常不過的舉動和慣例。」
「一個連同姓親族都不能大肆封賞、放手任用的上位者,又怎麼取信於那些暗中觀望,乃至有意投靠的外姓朝臣、官員呢?要知道,天後臨朝聽政,就是破天荒的爭議之舉,更是多年飽受非論。」
「縱然封賞和寬縱一些宗親又如何,在顧念親情的今上眼中,也不過是無關緊要的旁枝末節。但有人敢在這一點上緊抓不放,很容易變成針對二聖臨朝的政爭。乃至引發當今聖上的忌諱和嫌棄;」
「因此,當下唯一能夠在這個敏感問題上,與天後正麵角逐和博弈的,反而隻有那位擁有監國職責的太子殿下了。他既是儲君也是兒臣,更是大唐宗室的代表,更具足以撥亂反正的名分和大義。」
「但是,這也正是他的為難和敏感之處;如何在朝中愈發洶湧的倒武浪潮,不斷的推動和裹挾下,堅守住自己基本立場,與天後維持最基本的體麵和睦,又要鬥而不破的逐步剪除她的羽翼助力。」
「狸奴先生,天家的事情真得好複雜啊!」女孩兒聽到這裡,卻像是像狗一樣吐著舌頭道:「也不知道曾經的那個我,是如何在天後身邊經曆過這些事的煎熬。又被扭曲和折磨成怎樣一個人物。」
「所以說,你珍惜眼前的閒暇時光吧。」江畋這才開口道:「等你到了洛陽整個大漩渦之後,就沒有更多的學習和思考的時間了。尤其是當你下定決心,介入太平相關的是非,就再無脫身可能。」
「我知道,狸奴先生,但正因如此,奴才想要努力試一試。」女孩兒聞言卻眼神亮晶晶的正色道:「雖說當初結交她是彆又所念,但此後就是真摯以待了,多謝先生,讓我從心和任性這麼一會。」
「所以,我就得專門負責給你托底了!」江畋亦是站在她的腦袋上歎息道:「也不知道你阿母想什麼,居然也支持你的決意;說什麼遲早要經曆的事情,不如嘗試麵對;就這麼相信我的手段麼?」
接下來的行程,在江畋刻意要求之下,被更進一步的減緩了。因為,除了白日間的學習和政務通報觀覽之外,女孩兒還被增加了一項新作業,就是進一步鍛煉和適
應,她部分共享的「同調」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