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隨著幾聲轟鳴作響,藏在另一做阿基米德式螺旋汲取站內的射石炮,也相繼射出了散碎的石彈;將靠近的幾名王國騎士迎麵擊倒。更有動靜更小的蠍子弩,從富人宅院中驟然競相迸射……
隻可惜絕大多數都落在空處,少數也被反應過來的王國騎士,揮舞武器擊飛、震碎。然後,順勢殺入其中掀起血色的風潮,留下一地殘骸碎片。事實上在激戰不久之後,帝國就放棄直接攻擊江畋。
而將重點攻擊的目標,對準了伴隨騎士王掠陣的諸位王國騎士;試圖通過這種變相牽製和騷擾的手段,來延緩他一路橫掃而過的速度;為後方重新集結士兵和布設重型武器,爭取更多的緩衝時間。
直到江畋徑直來到了,以弗拉維王朝命名的大競技場前,與布置在競技場內的衛戍軍中區大營,以及位於點火台上的尤力安公爵,隔空遙遙相望;下一刻,在一片尖叫呼嘯聲中,對方轟然四散……
將高台林立的軍旗和鷹標,橫倒遺棄了一地。然而,當數名後方輪換上來的王國騎士,一頭衝進了大競技場內;卻像是泥牛入海或是石沉大海一般,瞬間失去了聲息和音訊;就像被某種存在吞噬了。
然而,懸浮在空這的江畋見狀,卻是不由心中微微一寬;顯然是帝國方麵一直引而不發的超凡力量,終於舍得出手了。下一刻,他再度一揮手,從天而降的巨大石球,瞬間轟碎了宏偉大競技場一角。
然後,又在連鎖反應一般的崩坍動靜中;徐徐然伸展站起一個巨石人“石破天”。隨後,在江畋傳達的簡易指令之下,幾乎比外牆高過一頭的它,也揮舞起粗大如房間的手臂,轟然震擊著拆除起來。
轉眼之間就在大競技場的外牆,製造出一個巨大的缺口;也頓時暴露出了內裡的情況,那是一片在短時間內瘋狂增長的綠色植被;在寬敞的觀看台和諸多房間、過道和回廊,被拆毀瞬間就纏繞上來。
又密密麻麻的攀附延伸著石人身軀而上;雖然很快就被拉斷、砸碎,但卻以更快的速度複生和增長。轉眼之間,就成功纏繞和蔓延了石人的大半個身體;也明顯拘束限製它的動作,變得遲緩和滯澀。
而在這下大片綠植的邊角處,還有幾處隆起的綠色繭團,在不斷的掙紮和蠕動著;江畋頓時也就心中了然了。顯然這就是針對已經暴露大部分能力的大石人,及其伴隨騎士,所專門設置的超常陷阱。
甚至在騎士們遠程投射的猛火油和爆炸物的轟擊之下,也隻是炸碎、燒灼出一個缺口;然後就被異常強大的生命力,很快的消融吸收填補起來。反而是從這些綠植之間,驟然迸射出一些尖銳的綠芒。
雖然大多數都被外圍跟進的騎士,揮盾擋下或是持兵擊飛;但也有一些漏網之魚,落在個彆人的甲胄上;發出清脆的當當聲,然而卻沒有相識尋常箭矢一般彈開滑落,反而像活物般蠕動著鑽入間隙。
雖然很快被中招的騎士徒手拔出,卻已然穿透了裡襯和鎖甲環眼,紮入了皮肉之中,像是伸張蠕動的倒鉤一般,扯出了幾縷血肉來。卻是一種活化的植物枝條,被拔出後又有淡青色從散開擴散開來。
顯然這是一種潛在的植物毒素;而當江畋用放大的動態視野仔細一看,注意到一些宛如未成年孩童體型的尖耳森人;倚靠著無所不在的綠植,不斷從身邊拔下生成的綠芒尖刺,用藤皮小弓放射而出。
這自然就是已暗中投靠了帝國的,所謂森人的部落和族群,也是帝國方麵潛在的超凡底牌之一。也許對此刻的王國騎士和大石人,構成了某種程度的克製。但不巧的是,江畋正好收服過另一群森人。
下一刻,他就憑空再度取出一個新入手的奇物;從之前港口戰場上收集的一罐殘渣;也是被連人帶著拘束鐵車,被一起砸扁碾爛之後,又通過特殊手段焚燒處理之後,剝離出的最後一點本質凝結物。
作為地母神教八柱之一的“枯萎”加魯斯,在這個世上存在的最後一點痕跡和證明;光是接觸就會吸乾一位大騎士,全身血肉精氣的殘渣;瞬間被江畋揮投進甲人視野下,綠植活性最強的核心部分。
又瞬間操縱流光,將嵌在其中的幾個蠕動繭團割裂,攝取出來丟在外圍地麵;隨著帶隊的破誓騎士雨果,發動了“驅散”天賦。霎那間這些構成繭團的枝條,就嘶叫著崩散開來,露出被捕獲的騎士。
隻是這一陣短短的受困,就已然讓他們竅穴流血和嘔吐不止,而氣血和精力也是明顯虧虛了不少。甚至連皮下積累的脂肪和肌肉,都顯而易見的消瘦了一些。顯然這就是這片綠植的凶險之處。
但下一刻,幾乎占據了整個大競技場的綠植中,也突然發出了震耳欲聾,讓空氣為之扭曲和震顫的尖嘯聲;幾乎是不分敵我的將邊緣王國騎士,還有在騰躍躲閃之間,對射反擊的森人震落如雨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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