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可問題是左傑不走尋常路,絲毫不顧及是在直播狀態下,就當著千萬觀眾的麵,把裡麵的玄機公開化了。
所以在望著舞台上左傑有恃無恐的反擊,以及之前望向他時眼神裡的那一抹犀利,他猛然意識到自己和公司可能這一次捅了大簍子。
同時他馬上聯想到了左傑為什麼會消失一年,又為什麼會放棄了那麼多的利益,免費發布歌曲的真實用意了。
這是左傑在一年前就設下的一個局,放長線釣大魚的引君入甕。
他的維持自身熱度表象之下,其實真實目的是在引導社會輿論,不要讓市場淡忘了他跟色彩公司之間矛盾的由來已久,脈絡分明。
因此他才會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既為了這個昔日同事的老謀深算,也有幕後操作被揭穿的身敗名裂。
當然了,若是左傑身後沒有燕京衛視這尊大神,鬨出再大的動靜,他自信色彩公司也能擺平。
更可怕的是,左傑的參賽名額是史文明特許的。
這裡麵的問題就大了,因為說不得已經觸動了燕京衛視內部的勢力爭鬥的禁忌。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位評委奕銘說話了。
“這位小朋友,講話不要夾槍帶火嘛,我們隻是專業評審人員,對於音樂上的事還有一定的發言權,節目設定方麵你應該去找導演組提意見嘛!好了好了,鑒於你不尊重評委老師的惡劣態度,在我這一關,很抱歉,你沒有通過!”
左傑抬頭仰天,緊閉了雙眼搖了搖頭。
雖然這檔節目的設定,是大眾評委的分數來決定選手的是否晉級。
但有個前提是,四位在場評委手裡的通道開啟按鈕。
唯有代表著可進入通道的綠燈亮了,才會有下一輪的評分資格。
然後向著觀眾席深深地鞠了一躬,轉身就往舞台出口走去。
就在現場觀眾紛紛站起身來,各種的不滿抗疫響徹之際。
沒曾想,有一段時間沒說話的蔡崇建,看似不急不緩地說話了。
“左傑是吧,你先彆急著走,現在還有三位評委呢!至於其中的那位方世銘老師,我可以暫時代替節目組回答你,他目前的身份還沒經過導演組的審核,並不具備實際的評審資格!我這麼回答,你還能滿意?””
蔡崇建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掛在耳邊的耳麥。
至於他不認識左傑,沒聽過這首網上的熱歌也不足為怪。
因為蔡天王是港島人,大部分工作安排也多在那邊沒有特殊情況,高高在上的他,又怎麼會留意到網絡上這麼小的事情。
左傑轉回身走回原位,“感謝蔡老師的解答,但您為什麼不問問我,和這位嘉賓之間有怎麼樣的一種曆史淵源?”
說他心裡也沒底可不誇張。
他是事先把自己的計劃提前泄露給了史文明,可人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被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牽著鼻子走。
所以他一直都是在賭,賭的就是史文明的急於改變台裡地位的不甘心理。
因為史部長也是有後台老板的,被夾在幾位副台長之間的權利爭鬥的滋味,確實很不好受。
所幸,以目前的局麵看來,他的全力一搏有可能賭對了。
蔡崇建笑著擺了擺手“正像你剛才所說,公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在不了解內情的前提下,隻能節目按照流程完成我身上的職責!”
他隨後在座位上探了探身子,望向了間隔了三個座席的方世銘“世銘啊,你也是評委席上的一員,麵對選手對你的質疑,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他作為幾位評委中隱隱的領頭人,絕不可能會自作主張地把話題往其他人身上引。
但既然他這麼做了,必然會是耳麥裡傳遞給他了導演組的指示。
“左傑是吧?我們之前好像並沒有見過麵吧?剛才聽了你的話,其實我心裡很奇怪呢,可是在幾位前輩麵前,我可不敢逾越!”
方世銘的回答語氣是小心翼翼的,儘管他看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是熟悉他的人,還是從他的言語當中,都能看出一絲難以置信,和隱藏的極深的暴怒前跡象。
而且左傑的意外表現,讓他事先的準備都在瞬間被完全顛覆了。
可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他還是選擇了硬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