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歎了口氣,“我原先以為錢興雖然囂張跋扈,最多也隻是個紈絝,欺負欺負人罷了,沒想到他背地裡什麼壞事都能做得出來……”
張瀾聞言,目光微凝,正色道:“墨畫,你常聽‘人心險惡’這句話吧。”
墨畫點了點頭。
“人心的險惡,有時是看不見的。壞人也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很多卑劣的人,表麵上和常人一樣,甚至比常人更像好人。”
“人能讓大家看到的東西,大多是能見得光的東西,見不得光的地方,藏著什麼樣的陰私,這就不得而知了……”
墨畫想不到一向遊手好閒的張瀾,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大感震撼。
“那就是說,錢興這種人,見得光的都不是啥好事,更不用說見不得光的地方,做出什麼壞事都不足為奇了。”
張瀾詫異地看了墨畫一眼,“不錯,腦子轉得還挺快。”
“可惜了……”
張瀾見墨畫有點後悔的樣子,問道:“可惜什麼?”
“陣法的威力還是有點小了……”
沒把錢興炸死。
張瀾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沒炸死,不過傷得也不輕,錢家正在到處請一品以上的丹師給他治傷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好。要我說就彆治了,純粹是浪費丹藥。”
張瀾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錢興如果救過來了,知不知道是你下的手?”
“我用靈墨潑了他的眼睛,他應該看不到。”
“哦?”張瀾心想你不是承認了麼。
墨畫小臉望天,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說。
“那如果他真的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