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墨畫和張瀾聊過後,便拿著莊先生給的那本《千陣集錄》,翻了一整天。找了幾個能用得上的陣法,打算這幾天先學,學完畫幾副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墨畫目前自保的手段太少了,單靠陣法,明顯是不夠的。
錢興的事給墨畫提了醒,儘管道廷有法度,但修士未必都會遵從,天道賦予修士力量,而殺戮和力量從來都是如影隨形的。
自己現在畢竟是修士,體修以武學廝殺,靈修以法術索命,要是什麼都不會,在危機四伏的修道界,是活不到給爹娘養老的那一天的……
墨畫當然可以專心做個陣師,找個安全的地方,既不與妖獸廝殺,也不與其他修士衝突,隻一心研究陣法,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但把性命寄托於他人的善良之上,終究不是什麼好的選擇。
畢竟墨畫也不知道,將來的某時某地,他所遇見的某個修士,會不會對他起殺心。一旦有修士對他起了殺心,而自己沒有自保之力,那除了引頸就戮,就沒有彆的選擇了。
那如何自保呢?
墨畫在心裡琢磨著。
做體修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以墨畫這個體格去煉體,學修道武術,跟人肉搏廝殺,跟白送沒有任何區彆。
那就隻能做靈修了。
但做靈修,墨畫天賦也不算特彆好。
他的靈根隻能勉強算中等,氣海所容納的靈力不會太多,所修的功法《天衍訣》在靈力上也沒有特殊加成的效果,這也就導致了他的靈力,較之同境界的修士,會略顯薄弱。
這是和差不多資質的修士比,如果是和白子勝和白子曦這種天之驕子比的話,墨畫的靈力甚至可以用“寒酸”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