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微怔。
“我也想陪著畫兒,看他娶妻生子,兒孫滿堂……”柳如畫目露憧憬,“但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
墨山安慰妻子,“你不用擔心。”
柳如畫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我知道你擔心畫兒遇到危險,但修士一生,又怎麼可能不遇險呢?”
墨山想了想,不禁點了點頭。
修士一生,即便再順遂,也難免幾次波折,遇幾次險境。更何況他們這些本就坎坷的散修,本就是拚了命在活著。
柳如畫接著道:“俗話常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我們隻是煉氣修士,做不到讓他不受危險,便隻能讓他學會麵對危險。”
墨山沉默,他撫摸著妻子的長發,神情釋然。
“你說的對,修道漫長,我們沒法照顧他一輩子,隻能教他照顧好自己。”
第二天傍晚,墨山將墨畫喊到小院裡,道:
“你的身法練得怎麼樣了?”
墨畫還以為父親要責備他,聞言愣了下,道:
“學得差不多了。”
墨山點了點頭,“我試一下。”
墨畫眼睛一亮,“好!”
他也想知道,煉氣後期修為的父親,能不能破解自己的逝水步。
墨畫走到了十丈之外,轉身站定,目光微凝看向墨山,道:
“爹,我準備好了。”
“好,你留神了。”
墨山話音剛落,身子便拉出一道殘影,疾馳而來。
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