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陣法的是誰,錢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折損這麼多人手,浪費這麼多時間,花費這麼多丹藥和靈器,沒奪回哪怕一塊靈礦。
家族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第二日,錢壯便被告知,他被家族剝奪了指揮權,但仍舊允許他留在靈礦這裡,戴罪立功。
晚上一位法令紋深重的錢家修士來到錢家營地,見了錢壯,冷哼了一聲: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錢壯躬身行禮,將頭埋得很低,不敢反駁一句。
來者是錢家的長老,築基修士,錢仲玄。
也算是他這一支最大的靠山。
“原本我不願來,但你辦事不力,這麼久寸功未立,我隻好過來善後了。不然我們這一支,就會被人看笑話,在族裡抬不起頭。”
錢仲玄冷冷道。
錢壯更是滿麵羞愧,“長老,不是我辦事不力,實在是那些……”
錢仲玄截斷道:“不要找借口!這些借口在家主和其他長老那裡是沒用的,他們不會聽你說什麼,隻會看你做什麼,拿出了什麼成果!”
錢壯低頭道:“是。”
錢仲玄見錢壯態度誠懇,而他這一支,能扶持的煉氣九層也沒幾個,神情便稍微緩和了些,點撥他道:
“旁人都說我錢家人像狼,是狼子野心,這不是貶低,是褒讚。我錢家弟子,就要像狼一樣,去爭!去搶!”
“每一塊肉,都要死死咬在嘴裡。彆人從你嘴裡搶一口肉,你便從他身上,咬一口肉回來!”
錢壯精神一振,拱手道:“弟子受教了。”
“嗯。”錢仲玄點了點頭,“這次失敗,也無需放在心上,勝敗乃常識,不要因此失去了銳意進取的心態。”
錢壯大受鼓舞,對錢仲玄更是感激,道:
“謹遵長老教誨!”
“你先休整幾天,待我將人員調度好,便是攻山之時,你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錢仲玄神色嚴肅地看著錢壯,而後起身離去了。
錢壯恭敬地將錢仲玄送走,心裡也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