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長老又高聲罵了錢弘幾句。
心態失衡的錢弘這次終於承受不住了,眼看就要不顧一切地動手,恰在此時,道廷司的修士來了。
俞長老事先讓人去通知了道廷司,怕的就是錢家不知好歹。
道廷司來的十多人,為首的是地位最高的掌司,還有副掌司和幾個典司,張瀾也在其中。
道廷司出麵,便意味著此事已經了結了。
錢弘隻好帶著錢家弟子恨恨退去,隻是神色怨毒,似乎並不想善罷甘休。
他眼神陰冷地看了俞長老一眼,而後目光從墨畫身上略過,在其他獵妖師身上逡巡,內心不停揣度著。
獵妖師中那個讓他吃儘苦頭的陣師到底是誰?
在場的獵妖師都有嫌疑,但是十來歲的墨畫,第一個就被他排除了。
在錢弘的認知中,能畫出一品陣法的陣師,即便不須發皆白,也早已年過中旬,修為也至少是煉氣九層。
墨畫無論是年紀,還是修為,都還不足以入他的眼。
俞長老見錢弘的目光沒放在墨畫身上,也就不管了,隨他猜去。
“你猜吧,這你要是也能猜到,老子發誓,從此以後以禮待人,這輩子都不再罵人!”
俞長老心裡默默道。
彆說錢弘能不能猜到,即便是現在他已經知道墨畫能畫出一品陣法了,都覺得跟做夢一樣,要不是墨畫在他麵前畫了那麼多遍陣法,他都不太敢相信。
十來歲的一品陣師,簡直匪夷所思。
錢弘就是把腦子想破了,也不可能猜得到。
錢家走了,俞長老在和道廷司掌司談事情。
張瀾目光一瞥,就又看到了墨畫,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墨畫這孩子,怎麼哪裡有事,哪裡就有你啊……
這麼多熱鬨,一次都沒落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