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按照規劃好的建築陣圖,一個陣法接著一個陣法,一套複陣接一套複陣,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地畫著。
神識耗儘了,就打坐冥想,恢複一下,累了就坐在一邊歇一會,拿本陣書理論過來看看,緩解一下疲勞。
休息好了,就繼續畫陣法。
這種大型工程的陣法,陣紋浩繁,實際畫起來,雖然難度不是特彆大,但非常枯燥,而且很考驗陣師的耐心和定力。
好在墨畫陣法畫習慣了,之前也是沒日沒夜練習陣法,此時實際畫起來,也還算適應。
而且他攢了千瓶妖血,都被他調成了靈墨,如果不趁現在用掉,時間一長靈墨效用減弱,就太浪費了。
那可都是墨畫一瓶一瓶,從妖獸身上汲取而來的。
這麼幾天過去了,墨畫一直一個人畫著陣法。
班師傅也看明白了,俞長老的確沒有請其他陣師,畫陣法的隻有墨畫一個人。
這麼大個煉器行,這麼多建築,這麼多陣法,裡麵包含這麼多陣紋,都要一個人畫完啊。
班師傅想想就頭皮發麻。
這得畫到猴年馬月……
班師傅心急如焚,但他又不太好直接去問墨畫。
一是墨畫在專心畫著陣法,不好被打擾。
二是自從知道墨畫是陣師,而且能畫出一品陣法後,班師傅心存了一些敬畏,就不太敢和墨畫搭話了。
陣師向來身份尊崇,也他們這些底層的散修是不一樣的。
班師傅做匠師,經常和陣師打交道,大多數陣師都不好相與,要麼自負,要麼倨傲,要麼貪財,有些雖然表麵客氣,但心底也是瞧不起匠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