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混進去,救下嚴教習,然後再解了行屍寨的陣法,這樣行屍寨沒了陣法防禦,再攻進去,就容易多了。”
“普通的屍修和行屍,我雖然可以在陣法上做些手腳,但數量太多,而且時間太少,我不太好下手,就隻能交給你們了。”
“但是那些鐵屍,我會想辦法解決掉的……”
墨畫盤算道。
司徒芳聞言驚訝道:
“鐵屍你要怎麼解決?”
墨畫豎起兩根小手指:“有兩個辦法……”
“最好的辦法,是我偷了張全的控屍鈴,沒有控屍鈴,張全無法操控鐵屍,等於自斷雙臂。”
“但控屍鈴極為重要,張全必會隨身攜帶,所以不一定能偷到。”
“如果偷不到,我就在鐵屍的陣法上動手腳,讓鐵屍失控,這樣寨內大亂,大家再掩殺過去,行屍寨就肯定完蛋了。”
墨畫安排得明明白白。
司徒芳皺著眉頭。
聽著倒挺簡單的,但實際做起來,恐怕風險很大。
她不由擔憂道:“能行麼?”
墨畫推算道:“解陣容易,有九成把握……”
墨畫其實想說十成,因為對現在的他而言,解一品,甚至部分一品未到的陣法,再簡單不過了。
但凡事不能太過自信,總要留些餘地,所以他隻說九成。
“……偷張全的控屍鈴,概率很小,估計隻有一兩成把握;”
“在鐵屍身上動手腳,大概五六成把握,一是我不清楚鐵屍身上,具體都有什麼陣法,沒研究過,二是鐵屍看守嚴密,我未必有機會接近……”
墨畫聲音清脆道。
司徒芳有些汗顏。
墨畫這孩子,既能打聽消息,又能分析消息,還能根據消息,想出辦法。
思維縝密,行事也周密且從容有度。
還是個陣師……
難怪聽張瀾說,楊繼勇千方百計想拉攏墨畫進道兵司。
司徒芳點頭道:
“好,就按你說的做。”
之後司徒芳又將司徒家的兩位長老請來。
一位是司徒謹,另一位則是身材瘦高的築基修士。
眾人又商量了一下具體細節,包括攻寨時間,潛伏地點,靈器配備,丹藥購置,修士統籌調度等。
商議妥當,兩日後的夜裡,司徒家兩百餘修士集結,啟程前往南嶽城的荒山。
荒山夜黑,月冷林深。
枯草怪木,投下奇形怪狀的樹影。
偶有妖獸低鳴,似泣似訴,徒增幽寂。
眾人穿著黑衣,銜枚疾走,不發一言,直至午夜三更,在墨畫的領路下,來到了行屍寨外。
麵前就是光禿禿的石林。
墨畫壓低聲道:“我先進去看看,你們等我消息。”
說完不待司徒芳回應,便悄然隱去了身形。
司徒芳微怔。
她身後的兩個司徒家的長老,也是一愣,隨後就目露驚駭。
不見了?
就這樣一點氣息不露,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可是築基,竟不知墨畫是如何消失的,神識之中,四周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