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斷金門的叛徒,偷了謝家的東西,謝家將任務發到宗門,我和慕容師姐,還有楓師兄接了任務,來璧山城抓了他,之後就把他送進了道獄……”/P
墨畫言簡意賅。/P
“這人會易容,一身血肉,會扭曲變形,看不清樣貌,而且修的是斷金門的遁金身法,身化金光,跑得很快……”/P
墨畫又補充道。/P
顧長懷目光微凝,沉聲道:/P
“偷了謝家的東西……”/P
“而之後,謝家就被滅門了……”/P
墨畫點了點頭。/P
他之前沒想起這茬,現在看到這斷金門叛徒,也覺得這裡麵很是蹊蹺。/P
而且……/P
墨畫低聲道:“他怎麼從道獄出來的?是不是……”/P
道廷司裡有內鬼?/P
墨畫沒明說,但顧長懷顯然明白了墨畫的意思,神色更加凝重。/P
“我讓人查下。”/P
顧長懷取出道廷司的金色腰牌,似乎發了什麼消息出去。/P
墨畫眼睛一亮,“道廷司腰牌,也能傳書?那我這枚……”/P
“你那枚不行。”/P
“為什麼?”/P
“編外。”/P
顧長懷同樣言簡意賅。/P
墨畫無奈,“行吧……”/P
誰讓編外沒人權呢,乾一樣的事,兩樣的待遇。/P
墨畫又看看胭脂鋪,問道:/P
“顧叔叔,我們接下來做什麼?要抓人麼?”/P
顧長懷抿了口茶水,淡淡道:/P
“不急,先看看……”/P
顧長懷不急,墨畫就更不急了。/P
他也很好奇,想知道顧叔叔作為道廷司典司,平日都是怎麼辦案的。/P
線索怎麼找。/P
抓人怎麼抓。/P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P
假如……/P
將來某一天,自己被道廷司通緝,被顧叔叔追捕,要怎麼才能從他手裡逃掉……/P
當然,這隻是假如。/P
自己可是乾學州界,奉公守法的好修士!/P
是太虛門,安分守己的好弟子!/P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P
但這不妨礙,自己多多學習,增長一點閱曆和經驗。/P
修界很深奧複雜。/P
不光修道的法門要學,洞明世事,也是一種學問。/P
於是墨畫又耐著性子坐下,繼續喝著茶,一邊盯著顧長懷,一邊盯著胭脂鋪,觀察著這斷金門叛徒的動靜。/P
那叛徒的行為,也很奇怪。/P
在胭脂鋪中,來來往往。/P
每次進出,都換一張臉,換一副打扮,似乎是不想引起他人的注意。/P
但墨畫留意到,他每次進門,身上都隻有一個儲物袋。/P
而當他出門時,身上卻有三四個儲物袋。/P
墨畫悄悄地用神識盯著他,發現他也沒走遠,隻是帶著這些儲物袋,在附近漫無目的地亂逛。/P
璧山城依陡峭的山勢而建。/P
街道旁,常有錯落而深不可測的懸崖溝壑。/P
他便趁人不注意,將這些儲物袋,丟進這些懸崖溝壑之中。/P
丟完之後,再回來拿,而後繼續丟……/P
就像……丟“垃圾”一樣……/P
而且看樣子,他這個行為,已經持續了不少時間了。/P
墨畫磕著鬆子,湊近顧長懷,像是在聊八卦一般,低聲請教道:/P
“顧叔叔,他這是在……銷贓麼?”/P
銷毀贓物……/P
顧長懷目光一凝,“有可能……”/P
“那我們……現在抓他,人贓並獲?”/P
顧長懷搖了搖頭。/P
“他銷贓有一段時日了,顯然這些贓物很多,不能操之過急……”/P
“貿然抓他,可能打草驚蛇。”/P
“若是附近還有火佛陀的爪牙,或者是耳目,一旦動手,就會被察覺到……”/P
“要等個機會,避人耳目,將他悄悄抓了……”/P
墨畫點了點頭。/P
顧長懷還想說什麼,忽而神情一動,拿起了腰牌,輕輕瞄了一眼,又收了回去。/P
墨畫眼尖,便道:/P
“查出內鬼了麼?”/P
顧長懷看了墨畫一眼,歎道:“不是……”/P
“不是?”墨畫皺眉,“進了道獄,這麼快又被放了出來,不是因為內鬼麼?”/P
顧長懷搖頭,“他被放出來,是合乎規矩的。”/P
墨畫有些驚訝。/P
顧長懷便道:“我讓人翻了卷宗……”/P
“此人名為賈壬,沒有案底……”/P
“謝家說庫房被偷了,但卻不說,到底丟了什麼,而這人身上,又沒搜出任何,有謝家庫房標記的靈器、丹藥或是秘籍……”/P